“好了,葛東明,你繼續講。”
“是……其實,府中下人都知道方舉人與云玲之間的關系早已超越了表兄妹的范疇。
小時候一起玩鬧,那是因為不懂事。
可是到了現在,雙方都是三十出頭的人了,一個為人夫,一個為人婦,居然還經常單獨待在一起。
請問大人,你覺得這是否已經逾禮?”
“這……”易如忠遲疑了一會,下意識瞟了周羽一眼,這才一臉正色道:“嗯,的確不合禮數。”
“此事并非學生胡言亂語,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傳喚府中下人來問。”
這時,易如忠忍不住瞟向云玲問:“你丈夫剛才所說,是否屬實?”
云玲一臉蒼白,下意識想要否認,但,這事府中下人哪個不知?
到時帶上堂來一問,總會有人道出實情。
猶豫了一會,只能硬著頭皮道:“回大人話,民女與表哥……從小一起長大,表哥他……他的確也時常過來。
但是民女可以對天發誓,民女與表哥絕對是清清白白,未曾做過逾禮之事。”
“荒唐!你二人一個已嫁,一個已娶,難道不懂瓜田李下的道理?
身為女主人,家里有貴客來訪你不迎接也就罷了,還有心思陪你表哥逗鳥?”
“大人明鑒,那只鳥也是方舉人所贈。”
這時,方向南實在是憋不住了,忍不住道:“大人,不才有話要說!”
易如忠皺了皺眉,問:“你想說什么?”
“大人,不才承認與表妹之間的關系的確稍微親密了一點,但這只是私事,與本案并無關系。
所以,不才以為被告葛東明是在故意轉移大人的視線,胡攪蠻纏意圖脫罪。”
“錯!”
沒料,周羽卻冷冷回了一個字。
“不知侯爺有何見解?”方向南瞟了過去,語氣也變得有些生硬了。
“剛才所說的這些,與本案的關系大了去。因為本侯懷疑,正是你方舉人陰謀害死了劉老爺!”
“你休得血口噴人!”
驚怒之下,方向南居然顧不上什么侯爺不侯爺,一臉羞怒地大吼了一聲。
易如忠則一臉呆癡,看了看周羽,又看了看方向南,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呵呵,血口噴人?那方舉人之前洋洋灑灑分析葛東明的殺人動機,不也很是來勁?
怎么?只許你方舉人放火,不許本侯點燈?”
“你……”
方向南氣得一臉漲紅。
“易大人……”周羽轉向易如忠道:“請容本侯也效仿方舉人推論一番他的動機。”
“咳,侯爺隨意……”
易如忠怎么可能拒絕?本身推論就是破案的一種方式。
“根據本侯的觀察,方舉人與其表妹絕不是表兄妹的關系那么簡單……”
方向南一咬牙,又要反駁。
哪知,沒等他開口,周羽卻搶先道:“方舉人,你先不要急著否認,也不要將別人都當成睜眼瞎。
當然,你也可以當作這是本侯的一種假設。
基于這種情況,你完全有理由殺害劉老爺,因為劉老爺是一家之主。
只要他一死,你再將罪名栽到葛東明頭上,一箭雙雕,同時扳倒了劉家兩個頂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