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笑道:“即使這次銀子都賠出去,我也還有專利的收入。以前的專利不說了,光是我現在手里的四輪驅動專利,授權出去,最少都有三四十萬銀幣,以后每年都能給我帶來最少上萬收益。”
侯貴強點了點頭,認真說道:“我考慮一下。”
他不像徐功成沒有負擔,雖然明知道是一條不錯的路,卻也要考慮以前跟他的兄弟和家人。
周北也沒有指望他現在就答應,說道:“我這次被長郡主坑了一把,她也會害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肯定還會打壓我。
我是靠技術賺錢,這方面她打壓不了,只能打壓我的前途。
我已經決定轉學籍,第一選擇是中洲的學校,如果不成,也會選擇去總督城那邊上最后一年高中。我姐姐姐夫在總督城那邊的大學任教,也有一點關系。
聯系學校需要一段時間,你在我離開之前做出決定就好了。”
以前周北對侯貴強有些看不起,可是這次教訓讓他明白,自己不僅僅要有黑白兩道的關系,更要建立一個屬于自己的勢力。
這次四十萬要白白送出去,等這次的技術授權協議簽訂,又有了銀子,再遇到這樣的事怎么辦?
難道還要被勒索,把銀子送出去嗎?
徐功成見他們的談話告一段落,嘿嘿笑道:“好了,我來洗碗,你們把牌拿出來,趁十點關燈之前,趕緊再玩會兒牌……”
薛州郡的郡守府,就位于另一個世界的曼哈頓中城。
這里是薛州的政治中心,也是經濟中心。
郡守府門前的廣場對面,就是薛州郡著名的酒樓鶴鳴樓。
這家酒樓總店位于應天府,是大明開國時期,太祖皇帝在應天府修建的十六座大型酒樓之一,一直流傳至今。
今夜,薛州郡各界聯合舉辦的歡迎晚宴就在這里舉辦,樓上樓下,前樓后樓皆是薛州郡排得上名號之人。
他們無不想在大名鼎鼎的錦衣衛指揮使面前留下印象,而對李基來說,一個人要見如此多的人,能記住主要的幾個就已經很不錯了。
他對這種應酬厭倦不已,但今日他不僅僅是以錦衣衛指揮使的名義來訪,而是以欽差大臣的名義,所以再厭倦,也要虛應了事一番。
晚宴一結束,他就以長途航行,身體疲憊為由,進入了鶴鳴樓后院的客房入住,沒有見任何人。
房間里,李基換下了常服,穿上了大紅的指揮使蟒袍,又洗了面,讓跟隨他一同前來的鎮撫使霍弋幫他梳理了發髻,刮了胡須毛茬。
霍弋今年還不到三十歲,是李基看中的繼承人之一,他自認還能任職二十年,二十年后,如果霍弋沒有犯錯,擔任錦衣衛指揮使正當年。
“大人,連續兩日航行,即使年輕人也受不了,何不休息一晚,明日再見那位也不晚。”
“你不懂……”李基望了一眼鏡中的自己,雖然年近六旬,可是鏡中的自己看起來只有三十多,肌肉飽滿,面色紅潤。“車安排好了嗎?”
霍弋嘆了口氣,回道:“安排好了。大理寺那邊卑職也是親自與大理寺少卿陶成方私下溝通,讓他不要驚動任何人。”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錦衣衛這邊,除了安排一個熟悉路的司機,其他人都讓他們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