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也行走江湖,知道那些所謂的世家大族,累世豪門并非他們自己宣傳的那樣是積善人家,他們背地里男盜女娼,吃人不吐骨頭的事情干的多了。但是在這濱縣中卻沒有發生這種事情。”
“嘿嘿,道長你我行走江湖,這勢要之家是什么情況,再清楚不過了。那個勢要之家屁股上沒沾點屎的?憑什么這里就干干凈凈一片祥和。”
說著陳飛又灌了口酒。
“我自然是不信這些的,明面上既然查不到,那我就暗地里來查,我人生地不熟,只能去找那些愿意告訴我真相的本地人來。”
“他們怎么說的?”陸凡問道。
“嘿,天下烏鴉一般黑,掌控著濱縣的就是那張家,張金田。”
“郭鵬是濱縣的本地人,當初是這濱縣中的藕粉有二分之一都是他家作坊生產的,可謂是賺了不少錢。那張金田看這生意賺錢自然是眼紅,然后就想要和他合伙做生意。”
“郭鵬自然是不愿意啊,然后張金田就自己做,剛開始自然是比不上郭鵬的生意好,于是他們就偷偷打著郭氏藕粉的名字來賣。但是他們做的藕粉比不上郭氏,一來二去的,郭鵬就知道了。”
“這樣拿著他們家的名頭來賣藕粉,還敗壞他們家名譽,郭鵬自然是不干啊,于是郭鵬就將張金田給告了。”
“張金田自然不承認,而且他早就料到郭鵬會告他,所以早就布置好了陷阱來收拾他呢。”
“等到那郭鵬帶著官府的讓人來搜查的時候,結果什么都沒找到,就在這個時候,張金田反手告了郭鵬誣告。”
“人證物證聚在,結果那郭鵬直接就被當場拿下,壓入大牢。那張家一位在朝中任御史大夫,再加上證據確鑿,直接判了這郭鵬五年牢獄。”
“那張金田趁機將那郭鵬家的工坊,工人,秘方全都給搶了過去,等到五年后郭鵬出獄的時候,他們郭氏一門早就樹倒猢猻散了,只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我找到他們夫妻的時候,他們就將這張金田的事情說了出來。不得了,這張金田在這濱縣橫行霸道,欺行霸市,敲詐勒索反正該有的不該有的,他全都干了,完全就是這濱縣的土霸王。”
“那張家不是豪門大戶,簪纓世族嗎?怎么那張金田吃相這么難看?”
“簪纓世族?豪門大戶?全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
陸凡還是有些疑惑。
“不對啊,按道理說,像他這種人就算是有官面上的保護傘,那民間不應該仇視他們張家嗎?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
陸凡行走江湖,幾乎每個縣城都有這種事情,但是那些小民雖然明著不敢說什么,暗地里各種消息到處都是,這里怎么不一樣?
“這就是那張家的高明之處了。”陳飛繼續說道:“你今天來這濱縣的時候,那河上有一座橋,叫張家橋,等你進城之后,這兩側的店鋪,八成店鋪的房子都是張家的,你看那些工匠十個里面有九個有家屬或者親戚在張家工坊中做工,出了城門后,縣城周邊絕大多數田地都是張家的,那些百姓租種的都是張家的田。”
陳飛指了指這院子:“這客棧也是張家開的。”
陸凡點點頭道:“明白了。這些人全都是靠著張家吃飯是吧!”
“種著張家的田,坐著張家的工,那些人敢說張家的壞話嗎?只怕是一開口被別人聽到了,他們立刻就去告發,討賞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