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存在兇手,怎么可能,那又是誰殺了我……”
“關學長,福爾摩斯有一句話說過,‘如果排除了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難以置信那一定就是真相。’”工藤新一的身高比關斗南要矮一些,但他在氣勢上絲毫不遜色,看著關斗南那張因為震驚而稍有變形的臉,緩緩說道。
“嗯……所以……”
“那間洗手間除了門口之外沒有別的出入途徑,窗戶只能打開不到二十公分的縫隙,連小孩子都無法進出。或許是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推拉窗的窗框被打上了限制釘,限制住了開窗的幅度。”
“換句話說,從頭到尾那里都只有你一個人。”
“現在是冬天,大家穿的衣服都很厚,只要掌握好方法足以控制住呼吸和心跳,不難偽裝成呼吸心跳都已經停止的跡象。而‘你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這一信息似乎是由一名普通的學生說出的,由于那位女生的存在,我也沒有機會上前檢查實情……”
“或許你不知道,也可能是裝作不知道,但那名女生即使是我們二年級也聽說過,據說她是有名的跟蹤狂。而她的目標,據說就是一個經常用頭發遮住面容的男生,也就是你。”
“一般情況下,對溺水而失去意識的人最佳急救時間只有五到十分鐘,但在沒有專業人員和設備的情況下,你卻在將近三十分鐘后奇跡般‘復活’,雖然不能說完全不可能發生,但這絕對是一個極小概率的事件。”
“此外,雖然洗手池里的漏水塞是可以堵住,讓水池里可以積攢足夠的水,但無論怎么想,會溺死在這種充滿著不確定性,隨時可能出錯的地方也是一件極小概率的事件。”
“當兩件極小概率的事件同時發生,這就不只是單純的巧合了。”工藤新一伸出右手,直直地指向關斗南,擺出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后他都經常擺出的那個姿勢,“真相只有一個,這起事件,是你自己策劃的一起‘復仇行動’。”
“……”
“雖然阪上涼太和三成正人的殺人嫌疑被洗清了,但是其他同學的證詞依然證明了他做出的那些過分的行為。”
“于是,你策劃了這樣的一起復仇行動。阪上涼太平時的行為,反倒會讓人相信他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那邊的樓道并沒有安裝攝像頭,正好為你的報復行動提供了便利。”
“不得不承認,你是個很有智慧的人。”工藤新一瞇起眼睛,看著逐漸融入夜色中的關斗南,“你的行為不能被叫做犯罪,畢竟你除了自己以外并沒有傷害任何人。也稱不上誣告,因為那時候的你‘失憶’了,只是在確實發生過的事實上進行‘合理推測’。”
“哪怕被發現了破綻,就像現在這樣,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倒不如說,你在故意地留下破綻,想要復仇的話,根本不需要裝作失憶,這其實是你的‘表演’。”
“你只需要一個在公眾面前,把阪上涼太和三成正人做過的事情揭露的機會。這樣他們的社會性死亡已經構成,人們對他們的看法不會有改變。”
“但是真相永遠只有一個!”工藤新一向前邁了一步,“雖然你的所作所為有著充分的理由,連我都不得不承認,對付他們,或許并沒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但,你至少需要把真相展現給大家。阪上涼太和三成正人的罪行已經被公開了,你的手段并不算違法,也并不骯臟,向大家說明并不會造成什么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