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關上門的時候,關斗南注意到美術部活動室里還有另一個人,看背影應該是女生,正在畫一副素描作品。
不知為何,這個女生的背影似乎有點眼熟……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因為關斗南到現在總共也就過了一天多一點,認識的人是真正字面意義上的屈指可數,怎么會產生這種離奇的眼熟感呢?
然而當他正想用替身帶來的能力回憶時,旁邊的毛利蘭卻似乎發現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驚叫起來。
“那個,那個是!”循聲望去,小蘭正指著操場中央的什么東西,手指還在不停顫抖。而她所指的位置,剛剛下過雨十分泥濘的操場上本應該空無一物,此時卻突兀地多了一張學生課桌。
桌子上似乎還有一張紙,正在風中逐漸變形,但被重物壓住,暫時沒有飛出去。
“那張書桌,難道就是我們剛才見到的那張嗎?”
“保坂英彰……”
工藤新一低聲說道,轉身便向樓下沖去,他要趁那張紙還沒有被風吹走的時候看到上面寫的東西。關斗南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過去了。
這時候跟著下去才是理論上“合理”的反應。
如果在之前,他大概會把這想成是利用某種巧妙的手法制作出的所謂“不可能犯罪”假象。但現在,他懷疑這件事里有替身使者或者其他什么超能力者的參與,那就不得不親自去看一看了。
是三成正人所為嗎?提前做出“搬桌子”的動作,在剛剛發動,所以不會有足跡出現……不對,他的能力做不到不留痕跡。
換好鞋子,跑進操場,泥地上留下了兩行清晰的腳印,兩人一前一后來到課桌旁邊,看清了紙上的內容。
“我的復仇還沒有結束……”
“關學長,你注意到了嗎?”工藤新一看著那張紙,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道。
“嗯,紙是干的,一點都沒有被雨水淋濕。”關斗南點點頭,如果說紙沒有被淋濕,那說明它應該是在雨停之后才被放到課桌上的,可這樣一來,失去了雨水的再沖刷,泥地里應該會留下清晰的足跡才對。
但那張課桌就那么孤零零地立在操場中央,旁邊一個腳印也沒有,就好像什么人從空中漂浮著過來,將課桌擺在這里。
“這和你表演的‘超能力’,一樣嗎?”工藤新一緊緊盯著關斗南的臉,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破綻。
“可能是,可能不是……我暫時也無法確定。”關斗南搖了搖頭,現在信息太少,小黑沒有靈感,強行發動能力的話效果估計并不理想。
“總之,我們先把這張課桌搬回體育倉庫吧。”工藤新一確認關斗南并沒有說謊,檢查了一下那張課桌,沒有什么別的異常,便和關斗南兩人重新將課桌搬走。畢竟如果真的是什么人人為制造的這些靈異事件,那么他一定是想引起恐慌,最好還是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才好。
“你跟我過來一下,我做個實驗。”
關斗南被工藤新一帶著繞了一圈,來到一處相對隱蔽的地方,確認周圍沒有別人或者監控后,關斗南再次召喚出了替身小黑,讓它蹲下來,站在它身上。
當然,在工藤新一眼中,他就是再一次懸浮在了半空,他腳下的泥土沒有半點痕跡,甚至連些微的變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