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就是案發的那間客房了,為了避免污染現場的痕跡,還請你們佩戴好這些防護用具,按照我們鋪在地面上的踩踏板行動,要把頭發全部塞到帽子里,尤其是這位同學。并且在之后配合我們留存指紋和頭發等等材料方便對比。”
在客房門口已經拉起了一道警戒線,看守的警官遞過來兩個塑料包,對工藤新一和關斗南說道。不過這位警官不知道是對長發的人有意見還是對關斗南本人有意見,著重強調了一番。
塑料包里是一次性鞋套、手套、口罩以及塑料帽子,看起來警視廳鑒識課起碼在這方面還是挺負責任的。
一邊穿戴著各種裝備,關斗南側頭往客房里瞟了兩眼,五六名鑒識課的警官正拿著各種燈、試劑、照相機以及其他看不懂的道具,滿臉凝重地采集著現場的痕跡。
“可惡啊,怎么提取都只有山崎先生和前來打掃的女仆的足跡,毛發也只發現了屬于女仆的長頭發,難道真的是刀子自己飄起來殺的人嗎?”
“陽臺的欄桿上全是細微的塵土,但找不到一個指印或者足跡,都不知道是不是該謝謝保潔人員偷懶沒有擦干凈這里了。”
“別抱怨了!有那個時間不如多調查一個格子,說不定就能找到什么呢。”
熱火朝天,鑒識課警員們工作的狀況和他們心中的怒氣都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
“山崎先生的遺體已經先一步送去做司法解剖了,不過我們倒是有現場的照片……呃,關同學你沒關系嗎?”
高木從檔案袋里拿出一疊照片,有些遲疑地問向關斗南。一般人見到遺體的照片,就算照片本身不怎么血腥,也會因為一些心理上的作用而產生不適。
像高木工藤新一那是個怪物不算在常人之內,那么唯一看似正常人的關斗南就很需要高木多做提防了。
一來是別給他造成什么心理陰影。二來么,萬一他忍不住直接吐了還污染現場,收拾起來挺麻煩的。
“答案是,我也不知道。有的事情沒有試過誰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說不定我其實是個潛在的變態殺人狂魔……開玩笑的。”關斗南自認為是開了個不錯的玩笑,但見高木警官的表情他好像還當真了。
“那,如果有什么不適的話還是把照片給我,不要勉強。”高木還是略有些擔心地把手中的照片遞給關斗南。
稍微做了一點心理準備,關斗南看向手中的照片。
照片中的山崎先生年紀大約四五十歲,頭發并未全白,面容就是那種典型的霓虹中老年男性,只是他的表情卻是十分錯愕,雙眼圓睜甚至還帶著些驚恐。
雖然說起來很怪異,但關斗南覺得山崎先生的視線是在微微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