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瀨羽是一名藝術品收藏家,尤其喜歡收集那些足以以假亂真的贗品,而贗品自然無所謂數量的多少,有幾幅都可以……”
“再就是,這些畫作的作為一名藝術品收藏家,瀨羽的欣賞水平應該不至于低到那種程度,連我這個外行都能看出那幅《向日葵》出現在客房中的位置有多突兀……如果強行解釋的話,大概是藝術品收藏家的品味有可能恰巧和我這種普通人相反?未免太過勉強……”
“或者說,畫才是實現空間轉移的關鍵,墻上沒有密道,但并不是不存在密道,而是說……畫就是密道本身?”
“他的能力是借由畫作實現的空間穿梭?”
“如果他的能力是這樣的話,再加上‘喜歡收集贗品’這一點,這個能力的限制很可能是‘在相似的畫作中穿梭’。而要驗證這一點的話,只需要去看看那間被他用來給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的洗手間里有沒有相似的畫作就行了。”
想通了這一關節,關斗南向旁邊的警員詢問了一下那間洗手間的位置,便匆匆趕了過去。
這間洗手間位于二樓,而且是在凹型建筑的另一條短邊上,想在兩地間來回至少需要三分鐘。來到這間洗手間門外,關斗南發現這里也有幾位警員在聚精會神地提取著各種可能存在的痕跡,門外也被拉起了警戒線。
“不好意思,因為這間洗手間很小,為了防止取證過程中的污染,我們不能讓你進去。”
守在外面的警員婉拒了關斗南入內的請求,不過里面的空間確實不大,站了三名警員以后就連轉身都顯得費勁,確實沒地方讓關斗南再進去。
“那么,我能問個問題嗎?這間洗手間里,有沒有一幅畫,就是梵高的《向日葵》?”反正也只是為了看看有沒有這樣一幅畫,進不進去沒什么所謂。
“《向日葵》?好像沒有這樣的畫。一般也不會在洗手間里掛那種畫的吧?”
“那,有其他的畫或者海報、照片什么的嗎?”關斗南一愣,繼續追問道。
“這個,好像也沒有。”那名警員扭頭往里看了一眼,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這……不應該啊,是我猜錯了?”關斗南皺起眉頭,難道那些畫還真就單純是瀨羽獨特的品味帶來的副產物,他的能力就是簡簡單單的穿墻?
“什么東西燒過,或者被剪碎沖走之類的痕跡……有嗎?”
“你問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問題啊,應該是沒有那種東西的吧?”警員被關斗南問的這種七拐八拐的問題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看在他的臉上和里面的鑒識課警員確認了一下。
“沒有什么東西灼燒過的痕跡,在洗手池的下水道里也沒有發現類似的東西。不過要是全部沖到馬桶里去的話就不好說了,可能得進行更細致的檢查……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化糞池那邊問一問。”
“呃……不用了,謝謝你。”關斗南嘴角微微一抽,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回答道。
他也只是姑且一問而已,《向日葵》是畫幅接近一平方米的油畫作品,先不說面積的問題,真正用筆畫出來的油畫可是十分難以剪碎的,尤其是剪碎到什么都不剩的程度。
“啊,不過倒是有一點比較奇怪。”那個被問到的鑒識課警員忽然探出頭來說道,“這間洗手間里別的地方都很正常,只是旁邊的毛巾好像被使用過,上面還有很重的一股牙膏味道,旁邊的牙刷也有被使用過的痕跡,時間大概就是在案發時吧。”鑒識課警員指了指洗手池旁邊的毛巾和牙刷,“難道是瀨羽先生上廁所的時候還順便刷了個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