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求求你,讓我出去,放手……呼哧,呼哧……放手,求求你放手……再這樣下去我要死了……求求你……”
瀨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手臂的末端,也就是那幅畫里面傳出。此時的畫面在別人看來,就是一只按照常人標準都算得上“粗”的手臂就這么憑空從一張薄薄的,小小的紙片中鉆出,手臂在空中亂晃,上面滿是汗水,肌肉也在不停顫抖,拿在關斗南另一只手里的紙片卻并未被扯破,而是像橡皮筋一般被拉長成一根長條,手臂的末端也隨之改變著自己的形狀,煞是詭異。
“你猜對了很多,包括我其實是故意設下語言陷阱,想讓你以為我沒有掌握所有的情報,想讓你從那張牙膏畫里逃離。”關斗南挑了挑眉,用力把那只手向外拉了拉,瀨羽的腦袋頗具動畫效果地從紙條和他自己手臂的縫隙里鉆出來,就差“啵”的一聲了。
瀨羽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樣子,臉色極差,虛汗淋漓,一直在大喘氣,像是在35℃的高溫下跑了三千米一般。
“也包括我確實在那里埋伏了人,你的地下儲藏室雖然上著鎖,鑰匙也被你隨身帶著,但有的時候開鎖并不需要鑰匙,也并不需要那么多程序。”關斗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笑出了聲,“有種說法是黑化強三倍,有時候很難不讓人去想萬一那家伙那天走上了犯罪的道路,還有誰能制止得了他……”
“你的能力,雖然會因為作為入口和出口的兩張畫之間存在的差異而多消耗一些體力,但并不會受到畫幅大小的限制。作為知名的藝術品收藏家,你收集的畫作即使是贗品,‘差異’的程度也足以小到忽略不計。”
“總之,你已經猜透了我的算計,并且,貌似完美地留了一手。不得不承認,如果是在正常對抗的情況下,你已經贏了,利用你那仿佛作弊一般的能力,從我設下的這一層陷阱逃脫了。”
“但是,很抱歉,只要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好說最后的贏家是誰……哦,這話聽起來有點像flag,希望不要觸發吧。。”
“你為了掩飾自己能力的限制,從來沒有使用過這種超脫畫幅大小的能力,這樣一來,確實沒有人會知道你還能做到從這么小的一張紙片里穿梭出去。”關斗南又是猛地一拽,將瀨羽整個人像是橡皮糖一樣從紙片里扯了出來。瀨羽被拉出畫之后便直接趴到了地上,猛地喘著粗氣,他身上穿的淺紫色西裝已經被汗水浸濕,手腳肌肉也在不由自主地痙攣著。
“所以,你臨時仿照著這張紙條又畫了一幅畫,作為‘出口’。”關斗南有些嫌棄地從旁邊拿過卷紙,擦了擦自己的雙手,“雖然在你的估算中,我這張畫和那張交給柴田美佳的紙片上,你仿照著畫出來的畫很相似,即使她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這種程度的體力消耗也是你能承受的。”
“但是,你似乎并沒有想過,如果那張紙上的畫已經面目全非了呢?你的體力會消耗到什么程度?從現在你的狀態來看,似乎效果拔群。”
“過于追求‘相似’,一旦經歷了面目全非,技巧拙劣的模仿,這種痛苦反應到體力消耗上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為什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