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動把手打開房門,首先進入關斗南視線的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著的關山月,這位長相帥氣的姐姐大人現在正以一個非常舒展的姿勢斜著趴在餐桌上,頭下墊了個墊子和自己的右手,臉上掛著點笑意,大概是做了什么好夢。
微波爐的電源還插著,里面大概是給關斗南準備的便利店特價便當,不過說實話連著一周晚上都吃這個他自己都快吃膩了。
看著熟睡的關山月,尤其是這張雖然賞心悅目,但看在自己眼里總是有點奇怪的臉。再看看微波爐里的便當和依然亮著的燈,關斗南微微周期眉頭,伸出兩只手來……
用力扯了扯關山月的臉和耳朵。入手的觸感很是真實,不算多軟,但比自己這張虛胖的二皮臉是手感強多了。
“啊疼……斗弟?現在幾點了?”
關山月從迷糊中驚醒,右臉上還有因為長時間壓在手臂上壓出來的紅印,朦朧中抬眼先是看了看關斗南的臉,又扭頭擠擠眼睛看了看表。
“接近十二點,你不會一直在等我所以才沒睡吧?”
“算是,其實我打算如果過了十二點你還沒回來的話就直接上床睡覺,然后明天順路去報警的。”關山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被壓得泛紅的右臉,鼻子稍微動了動,“酒精味,你喝酒了?”
“你什么鼻子,這是牙膏味。”關斗南自己聞了聞自己的身上,除了用牙膏在鏡子上復原那張牙膏畫的時候沾上的牙膏味以外完全沒有別的氣味,不過某些劣質酒的味道確實像牙膏。
“牙膏?”關山月上下打量了一番關斗南,她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你去lovehotel了?對方是無知少女還是大齡富婆?”
“噗!”
給自己到了一杯水正喝著的關斗南差點噴了關山月一臉。
“這是當姐姐的該說的話嗎?!”
“那你扯姐姐的臉和耳朵就是弟弟該做的事情了唄?”關山月趁著關斗南收拾自己窘態的時候一把捏住他的后頸肉,“長膽子了哦。”
“啊……主要是怕你死了,到時候我還得被懷疑是嫌疑人。”
“你可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啊我親愛的斗弟……虧我還給你留飯。”關山月聞言似乎更加惱火,另一只手繞到前面去扯關斗南的嘴皮子,“果然還是得教訓你一頓才行!”
戰斗的過程暫且忽略,總之經過這次事件,關斗南心目中關山月的真實感變得飽滿了不少,畢竟一個會有起床氣和因為被掐了臉而生氣想掐回來的姐姐總比一個學霸自律狂魔來得更有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