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臉偽裝成過去模樣的消耗比將假頭套偽裝成紙袋的消耗小得多,或許是已經和工藤有希子學了一點點易容的皮毛的緣故。
這么說,如果我學會的東西夠多,使用和這項技能相關的替身能力就能減少消耗……但我已經學會了,為什么還要用替身能力?你擱這擱這呢?
頂著這張臉從游樂園出來,關斗南倒了幾班電車返回了工藤新一的家,路上找了個外面路上沒有監控的公共廁所變回了自己原來的臉。
今天早上,他以自己現在的面目從自己的家來到了工藤新一家里,那么現在他也需要從同樣的地方,以同樣的臉回去。
沒有特殊的替身能力的話,誰也不可能猜到這前后的兩個人是一個人。
“哦?是小關,你換回自己的臉了?事情進展得還順利嗎?”
工藤有希子此時正在客廳里看著電視,聽到門的響動便抬頭看了一眼,打了個招呼。
工藤優作因為還有其他事情,比如說去找國際刑警組織或者聯系他在國外的人脈之類的,除此之外,這位知名的推理小說作家還同時被六名編輯催著稿……總之,他現在已經飛到國外去了,而有希子則以“教導學生”和“看看兒子”的理由暫時留在這里。
“我先上個洗手間。”
關斗南現在覺得廁所遁確實很好用,畢竟只要不是明目張膽的變態,一般是沒人會跟著到洗手間里一探究竟的,可以留出一個完整的私人空間。
當然,次數太多的話,也會流出一些關于腎臟方面的傳言……
關斗南在洗手間里把假頭套和手槍的偽裝撤掉,在到底要不要把這個新覺醒的能力告訴工藤一家這個問題上他其實是有點猶豫的,理論上人總該有一點屬于自己的“底牌”,尤其是這種超能力者之間的戰斗,總要有些符合“沒想到吧,我還能這樣”臺詞的能力。
就算工藤一家人屬于那種絕對的守序善,大概并不會害自己。但如果他們在不經意間泄露了相關的情報,或者更嚴重一點,被什么人直接讀取了記憶,那恐怕就很麻煩了。
暫時先保密,真到了保密不住的時候……到時候再說。
“不過,這玩意現在看著是真的很瘆人……”
關斗南晃了晃手里的假頭套,這張屬于從前的自己的臉現在癟成了一個口袋狀的塑膠兜子,里面還裝著一把手槍,怎么看怎么別扭。
“聽工藤新一的老媽說,她和那個克麗絲·溫雅德的母親曾經是一起學習易容術的同門……她當時說的那句‘看在你這張臉’的意思,是看出來了我和工藤有希子之間有合作關系?總不至于真的是因為我長得帥吧?”
“嗯……根據一切皆有可能以及替身使者大多數腦子不正常的理論來看,倒是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