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再吵了。這樣吵下去最后的結果就是你們全都有犯罪動機!全都是犯罪嫌疑人!”毛利小五郎實在有些忍不下去,音量略微提高了一些,對著亂成一團的嫌疑人們吼道。
“要找證據的話,很簡單。”一直在看戲的關斗南忽然開口,再一次拋擲了手上的那枚五元硬幣,只是這次并沒有再伸手去指證什么,“要想用注射的方式殺人,至少需要一根注射器。而從剛才原田先生倒地,你們幾個人沖上來一直到現在,恐怕并沒有機會處理掉那件兇器。”
“當然,恐怕你不會蠢到直接拿著一根真正的醫用注射器就出來殺人,多數是偽裝成了某些不會引起注意的東西……”
“也可能,你將它扔在了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但這片舞臺就這么大,只要警察來到現場進行調查,恐怕很輕易就能找到。而且上面八成還有你的指紋……”關斗南指了指這位工作人員的手,“你剛才沖上來的時候可沒有戴手套。”
“……”
“沒錯,是我。”這位女性工作人員忽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關斗南,“是我殺了這個混蛋……殺了這個驅使了我七年,結果卻背信棄義的家伙!”
“看來,你需要一段時間來陳述你的‘可憐之處’。”按照慣例來說,現在應該是犯人下跪懺悔薩克斯三連的時間。關斗南向后退了半步,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讓她自由發揮。
“可憐?是,我確實很可憐啊……”犯人怔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關斗南會這樣做,低頭喃喃說道,“我相信了原田的鬼話,相信他說的什么‘早晚會讓我登臺’,為他賣命了七年!無論是身心還是時間,都被他利用到現在,本來按照計劃,這周我就會成為這檔節目的助手了……”
眾人聞言都轉頭看向正牌的“助手”水谷麻子,從現狀來看,原田的承諾毫無疑問是沒有實現。而水谷麻子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要比這位平平無奇的工作人員強不少。
在高層和觀眾的眼中,這才是“正確”的,能吸引收視率的選擇。
“于是我終于醒悟了過來,那個男人的承諾,永遠不會算數……所以,我就利用之前做節目準備的時候偶然看到的,氯化鉀溶液和筆型注射器殺了他。”
她從隨身攜帶的挎包中摸出一根看起來有些粗大的筆,拔開筆帽,原本應該是筆尖的位置卻又細又尖,赫然是一根針管。
筆型注射器是一種將注射液和注射器合二為一的產品,最大的優勢是操作簡單方便使用,有些需要長期注射藥物的病人就會用到這種注射器,來給自己打針。
“我很可憐,對吧?”她看著手中的“筆”,露出凄美的笑容,向周圍的人看去。無論是工作人員還是觀眾,此時都躲開了她的目光,不愿與之接觸。
“可是,就算我可憐如塵土,卑微如驅蟲,卻還輪不到你這種囂張的家伙來可憐我!”
話音剛落,她忽然舉起手中還殘留有不少注射劑的注射器,向前跨出一步,就要刺向關斗南。
她的動作竟如此之快,以至于大多數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也只是大多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