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張長安轎子前的少年當即低喝了一聲。
“轎子里坐的是安喜君和知恥殿下,還不快讓開!”
“抱歉,職責所在!”
對方顯然不打算給少年這個面子,她直接走到了張長安的轎子面前,輕輕掀開了轎簾,看向里面的張長安。
與此同時,張長安也看到了她。
這是一個腰胯長刀,身穿銀色甲胄的女兵,她的目光炯炯有神,審視中帶著一絲警惕。
看到張長安之后,她立刻抱拳行了一禮。
“敢問可是安喜君當面?得罪之處還請恕罪!”
“呵呵……”
張長安微微一笑,看著眼前這個女兵,目光中帶著一絲欣賞,當即擺了擺手。
“不礙事,盡忠職守的人不需要恕罪,你的所做作為沒有任何過錯,繼續值守吧,還有,不要偷喝酒,要喝下值以后再喝。”
“呃……是!”
聽到張長安的話,女兵的臉上浮現一絲酡紅,連忙站直了身子,同時朝著前方一擺手。
“放行!”
“是!”
站在她身后的士兵們立刻答應了一聲,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讓張長安的轎子通過。
等到轎子走走遠了之后,女兵才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呼……這個安喜君不簡單啊,實在是氣度非凡,和傳聞中完全不一樣啊!”
聽到她的話,她身邊的另外一個女兵就笑了起來。
“哈哈,什么氣度非凡,我看頭兒你是因為偷喝酒被他抓到了,所以被嚇得膽顫吧?話說我剛剛偷看了一眼,這安喜君是真漂亮啊!”
一說到這個,其他幾個女兵一下子就來了興致,紛紛開了口。
“沒錯沒錯,我也看到了,那是真的漂亮。”
“還有小殿下,長得也是俊極了,像咱們陛下!”
“可是大家不是說,安喜君是因為偷人才被打入冷宮的嗎?小殿下的叫‘知恥’,也是暗罵他不知廉恥。”
“呃……不是吧?”
聽到眾人議論紛紛,領頭的女兵當即“咳咳”的干咳了兩聲,然后擺了擺手。
“不要議論皇家的事,我覺得安喜君肯定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男人,況且小殿下一看就知道是皇家血脈,由此可見傳聞不可信,大家以后不要道聽途說,繼續值守吧。”
“是!”眾人紛紛應道。
與此同時,張長安也在少年的帶領下進入了后宮,到達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宮苑。
這座宮苑看上去很久都沒有人打掃了,道路上鋪滿了落葉,周圍也是冷冷清清,看不到一個人影。
下了轎子之后,轎婦就離開了,張長安牽著女兒的小手,跟在少年的身后,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
“唔……這里倒是挺大的,就是看不到什么人,宮里都是這么冷清的嗎?”
少年微微一笑,并輕輕搖了搖頭。
“當然不是,其他的宮苑都是很熱鬧的,整個后宮之中只有這里最冷清。”
“啊?”聞言,張長安頓時愣住了,“為什么?”
“因為這里是冷宮!”
說到這里,少年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然后長長的嘆了口氣。
“安喜君犯了錯,陛下雖然沒有殺他,卻是把他打入了冷宮,什么也不給,任由他自生自滅,他前些日子熬不住抱著孩子投了湖,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氣了,唉!”
“呃……”
聽到他這話,張長安再次愣了一下,然后才反應了過來。
“這也就是說,其實我是冒名頂替的,而頂替的就是這個已經死的了安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