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說完,便不顧她反對,一把將她抱起,放在一旁的床榻之上,然后右手劍指伸出一劃,她腰間衣裳便立時割裂開來,露出纖細修長的腰身。
白皙纖細的腰肢,若是尋常,定是勾人至極。
但此時她腰肢之上,自右側后腰延伸之腰側,足有兩三寸長,血肉橫飛的傷勢,流出鮮紅血液,遮住了纖腰原本白皙之色,著實是有些觸目驚心。
“令昭儀”伏在床榻之上,惱恨至極,又被人觸及腰身,渾身頓時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她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羞憤惱怒,猛地轉過身來,手中一直攥著的黑色圓球再次出現,恨聲道:
“你再不滾,我就……”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她扭頭卻看到蕭承此時,正無比認真,手上輕柔地為她拭去腰間血跡,臉上神色嚴肅正經,眼中更是沒有半點齷齪之色。
“令昭儀”嘴上一滯,喏了喏嘴,最后半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帶著幾分郁悶,她氣呼呼地扭過頭去,伏在床榻之上,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嘶~”金創藥粉倒在傷口之上,劇烈的疼痛之感,讓“令昭儀”倒吸一口冷氣,雙手緊緊攥起。
蕭承瞥了一眼臉色慘白的“令昭儀”,手中撒藥的動作一頓,然后突然笑著道:
“這一槍,是程不識盛怒出手投射而出,準頭自然談不上好,本是射中不到你的。可是你那時,卻不知為何身形一頓,這才晚了一步。也就是你情急之下凌空轉身,要不然你可就不是這皮肉傷的事情了。”
“令昭儀”聽到蕭承嘲笑般的話語,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服輸的勁頭,道:
“才不是我沒躲掉呢,是我運氣不好。翻閱宮墻之時,腳下磚瓦松動,差點沒摔下,這才頓住穩了穩身形。”
蕭承趁著她激憤之余,繼續上了點藥,見她嘴唇緊抿,又停了下來,用著莫名欠揍的語氣,道:
“真的嗎?我不信!”
這種魯里魯氣的話,讓“令昭儀”只覺不爽,再次開口道:
“真的是我運氣不好!剛剛在衛尉署地牢之中也是,本來可以輕易沖出來的,卻不想地牢門打斗之時被弄壞了,把我和那些禁軍都困在了里面,這才逼著我……嘶,這才逼著我纏斗了半天,浪費了許多氣力,才破開地牢沖出來。”
蕭承拿起一旁的白色繃帶,繼續為她包扎傷痕。
大手拿著繃帶,掠過她平坦白皙的腹部,他人觸碰所產生的異樣的感覺,讓她極不適應。
她忍不住側過臉,看著蕭承認真無比的神情,倒是讓她心中生出幾分好感來。
眼前之人,倒是沒有其他男人那般討厭。
蕭承感受到她在看著自己,微微扭頭,看向“令昭儀”,嘴唇一彎,似是嘲諷,微微搖頭,用著極為調侃且欠揍的語氣道:
“是嗎?我不信!”
該死,他比其他男人還要討厭!
處理好傷勢,已經約莫是寅時時分,不需多久便要天亮,蕭承自然是不能接著留在這里。
“我得走了,要不然必然會被人發現的。”蕭承開口道。
“令昭儀”聞言一愣,反問道:
“會被人發現?難道你真是太監不成?”
雖然身穿太監服飾,但她也只以為這是蕭承混進來的手段而已。
蕭承聞言,心中惡趣味大起,點頭道:
“要不然呢?看我這身衣裳,也總是能夠看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