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和莎科娃一同走到外面的柯川上校,神情略顯凝重。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牛皮紙封,遞向莎科娃,語氣中帶著關切與無奈說道:“這些東西能助你前往貝魯特,并在那邊安頓下來。目前的情況錯綜復雜,這已經是我能為你做到的極限了,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莎科娃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與感激。她當著柯川上校的面,緩緩拆開信封。只見里面放著一本嶄新的護照,護照的封皮泛著微微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全新的開始。還有一些機票以及相關的配套物件,每一樣都擺放得整整齊齊,看得出準備之人的用心。她翻開護照看著上面的名字,不禁輕輕笑道:“雷斯特·莫斯科娃?這名字倒是有些特別,可我總覺得自己沒有雷斯特那般獨特的氣質,真希望在使用這本護照的時候,別因為氣質不符而露餡才好。”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調侃,試圖緩解此刻有些沉重的氣氛。
柯川上校看著莎科娃,目光中滿是關切,輕聲問道:“你之后有什么打算?經歷了這么多,想必你也在重新思考自己的未來。”
莎科娃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對過去的不舍,有對未來的迷茫,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期待。她緩緩伸手,動作輕柔且帶著明顯的暗示,輕輕摸向柯川上校的頭發,說道:“我這輩子恐怕都回不了家了,我的一生都毫無保留地奉獻給了軍旅生涯。如今,那些曾經的榮耀與責任都已成為過去,或許這樣的結局也不算太糟。你,也可以嘗試放下一切,拋開那些沉重的負擔,和我一起開啟新的生活。”她的聲音很輕,仿佛怕驚擾了這周圍的寧靜,可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期待。
柯川上校瞬間明白了莎科娃的意思,心中竟真的泛起一絲心動。莎科娃的提議就像一束光照進了他那被責任與使命填滿的世界,讓他看到了另一種可能。然而,他的理智卻在不斷提醒自己,他無法答應。因為他肩負著的責任,如同沉重的枷鎖,緊緊束縛著他,那是他無法輕易卸下的擔子,是他對國家、對團隊的承諾。
“你有責任要負?”莎科娃見柯川上校欲言又止,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替他說出了心中所想。她太了解柯川上校了,從他的眼神中就能讀懂他的猶豫。
“對!”柯川上校沉重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的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掙扎,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可能會讓莎科娃失望,但他別無選擇。
“好吧。”莎科娃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嘴角微微下垂,流露出深深的失望。她原本期待著柯川上校能拋開一切,和她一起遠走高飛,可現實卻如此殘酷。
柯川上校見狀,心中不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試圖安慰莎科娃道:“或許,等執行完這個任務吧,說不定這會是最后一個任務。到那時,一切都會有所改變。”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憧憬,仿佛在描繪一個美好的未來。
聽到這話,原本失望的莎科娃,臉上又重新露出了一絲笑容,那笑容就像陰霾中透出的一縷陽光,雖然微弱,卻給人帶來一絲希望。可僅僅過了幾秒鐘,她的臉色再次變得沉重起來,緩緩說道:“總會有下一個任務要做,對嗎?我們似乎永遠都無法擺脫這種無休止的使命與責任。”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無奈,仿佛對這種循環往復的生活感到厭倦。
這一次,柯川上校沒有再做任何解釋,他的神色同樣變得復雜萬分。他有心想要緊緊抱住莎科娃,給予她一些安慰,讓她感受到自己的關懷與不舍。可最終,他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動作溫柔而又克制,語氣深沉地說了兩個字:“保重。”這兩個字,包含了他所有的情感,有對莎科娃的關心,有對未來未知的擔憂,還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歉意。
莎科娃明白柯川上校的無奈,也沒有再繼續糾纏。她默默拿起信封,緊緊地握在手中,仿佛那是她未來生活的唯一寄托。她轉身大步離去,每一步都邁得堅定而又決絕。在即將轉過轉角時,她忍不住最后轉頭看了一眼柯川上校。兩人的目光交匯,千言萬語盡在其中,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隨后,她咬了咬牙,消失在了轉角處,就此與柯川上校別離。
……
在遙遠而又動蕩的薩拉熱窩,一處隱蔽的安全屋被恐怖分子占據,這里充斥著壓抑與危險的氣息。夜晚的寧靜被馬赫的一聲驚叫打破,他從噩夢中猛地驚醒,冷汗如豆般從額頭滾落,浸濕了他的衣衫。他慌亂地伸手拿起放在沙發邊茶幾上的眼鏡戴上,鏡片后的雙眼透著驚恐與迷茫。他匆匆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瞪大了雙眼,驚恐地愣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只見外面的客廳里一片血腥狼藉,宛如人間煉獄。地板上、墻壁上,到處濺滿了鮮血,那刺鼻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讓人作嘔。扎耶夫手持匕首,靜靜地站在窗戶邊,身上同樣被鮮血染透,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從地獄走出的修羅,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在客廳西側的角落里,躺著一個男人,他身上被扎了好幾個深深的傷口,傷口處的鮮血仍在汩汩流出,將地面染得通紅,早已沒了氣息,身體也已涼透,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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