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言伸手摘掉了墨鏡,眼圈的淤青觸目驚心,郝歆伸手又扯下他的口罩,嘴角一塊紅腫也格外明顯。
郝歆驚得捂住了嘴,就連后面的尚司軼和夏天都驚然的向前走了幾步。
“天啊,你這是被誰打的?”郝歆大概了解歐陽言,他不是個會鬧事大家的人,這傷肯定有故事。
歐陽言輕扯嘴角,那抹笑容與這傷勢一樣帶著諷刺:“還能有誰,我爸唄。”
“你爸為什么會打你?”郝歆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年代已經是獨生子女盛行的時代,父母也不是秉持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教育思想,被打成這樣還是超出了她的認知。
歐陽言顯然不想多說,輕嘆一聲:“算了,不說這個了,我來只是問你一句,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簽約?我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
聽了這話,郝歆大概猜出了歐陽言被打的緣由,他一開始也提到過,他父親并不是太支持他搞音樂,這也是他之前為什么會離開樂隊的原因之一。
現在想來他應該是因為要做音樂,徹底和父親決裂了。
“這事你得容我想想。”郝歆雖然同情歐陽言,可是也不能搭上自己吧。
歐陽言點了下頭:“成吧,我給你一天時間,我沒有太多時間猶豫,明天這個時間,我再來這里等你。”
說完,歐陽言帶上墨鏡和口罩,轉身離開,郝歆在他背后喚道:“喂,你去哪兒?”
歐陽言擺擺手,并沒回答。
郝歆轉身對尚司軼道:“幫我請個假。”
說完,就跑去追歐陽言了。
尚司軼微微擰著眉,臉色陰沉了下來。
夏天輕笑一聲,在尚司軼耳邊道:“我猜,她又會把歐陽言撿回家。”
尚司軼轉眸瞪了他一眼:“誰用你多話了!”
尚司軼怎么會猜不到,郝歆也不是他第一天認識了。
就如他出車禍,她哪怕自己中考遲到都會救他。
她就是這樣一個熱心腸,永遠有管不完的閑事。
但有什么辦法,他似乎根本改變不了她,只能對她一步一步妥協,慢慢接受她的一切。
當然,這也正是她生氣的原因,在她的世界里,他不會是唯一。
“行了,走吧,去給你歆姐請假。”尚司軼拉了一把夏天,郝歆的身影已經消失。
這邊郝歆追上歐陽言,有些擔心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地方住?”
歐陽言看看郝歆:“你自己都寄人籬下了,還要救濟我?”
早上來的時候,索宇恒已經和他解釋了。
雖然郝歆沒告訴其他人她搬家的事,可索宇恒畢竟是她鄰居,她家翻蓋房子肯定會對鄰居有所影響,所以還是和索宇恒打了招呼。
郝歆稍稍有些為難,她確實不好直接把歐陽言帶去尚司軼家里,只是她也確實放心不下歐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