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紅著臉看了一眼郝歆,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尚司軼站在岳教授最近的位置,他上前一步,指了郝歆的那份演算道:“教授,這個是我的同學郝歆算的。”
隨后又指著另外一份道:“而那一份是您的學生,這位學姐算的。”
岳教授頓時訝異極了,低頭又將郝歆的演算從頭到尾的查閱了了一遍,隨即嘖嘖嘖嘆道:“不得了啊,不得了,這么小的年紀就能算這么難的題目了,數學造詣頗深啊。”
郝歆并不感興趣這些贊美,她真是看不慣那個學姐的樣子,也沒想出什么風頭,而是道:“教授過獎了,我只是想證明給這位學姐看,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得學會尊重任何一個人。”
聞言,教授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學生肯定得罪了這個學妹,才會被人吊打。
他是從教幾十年的老教授了,什么樣的學生沒見過,那些天才學生也是見過不少,自然比誰都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句話的含義。
隨后他指著那學姐道:“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出現在我的實驗室了,我實驗室的人首先要在人品上過關,其次才看實力,既然你連起碼的尊重都不懂,自然不適合待在我的實驗室里。”
“教授,我錯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學姐趕忙開始解釋,可是發現卻找不到詞匯,轉而指著郝歆道:“都是她冤枉我,她就是嫉妒我能在這個實驗室,才會栽贓我的。”
郝歆都覺得這理由太可笑了,她還沒開口辯解,程肅突然笑道:“啊呦,真是太可笑了,頭一次見到這樣沒臉沒皮的人。”
“也不知道是誰從一開始就對我們各種看不上,還出言不遜,才會激得歆姐出手來虐你!”
“這年頭自己技不如人就開口噴糞,也真是可笑!弟弟我今天就告訴你,之所以我們今天可以來這里參觀,都是以為我們有這個實力。”
“就你這個數據,別說歆姐了,就是我們每個人都會算!而且也都能算對,不像你雖然占著茅坑,卻拉錯了屎!”
程肅這最后一句話可以說十分的不文雅,逗笑了所有人,特培班的人一個個憋著笑,紛紛看向學姐。
心里都暗道:這個比喻太爽了!
學姐的臉色漲得通紅,她都快哭了。
教授也蹙蹙眉,看了一眼程肅:“你這個同學說話未免有點太難聽了。”
程肅立刻態度良好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教授您看我這一生氣,就口無遮攔了!不過咱這話糙理不糙,這學姐確實站著這么難得的坑,連個基礎的算式都算不對,多辜負您的一番栽培啊。”
教授這會兒里面試驗還在繼續,他懶得和這幫人在這里扯這些有的沒的,指了指那個學姐:“你,可以離開了!明天也不用再來了!”
說完又看向這一行人觀摩的學生:“你們既然是來觀摩的,那就要守我這里的規矩,都換了衣服跟我進來吧!”
學姐就這么看著郝歆等人換上了白大褂,跟著教授一并走進了她夢寐以求卻都沒能進去過的那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