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這一打聽倒好,幾經周折,打聽到郝歆將房子賣了,換到平房去住,現在平房拆遷,應該是得了不少的拆遷款。
好在她不知道郝歆當時買了兩套院子,也只猜到郝歆得了幾百萬的拆遷款,不然想必野心會更大。
郝歆憑借著記憶走進已經很破舊的居民樓里,狹窄又黑的樓梯讓她覺得都有些局促。
敲開外婆家房門的一刻,她都有些恍惚,就好像時間倒流回到了當年外婆將她和母親一并趕出門的那天。
她那時候才幾歲,懵懵懂懂的被外婆一并推出門,然后聽到一聲冰冷的關門聲。
大門打開的時候,外婆蒼老的模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大概是她臉上留下了太多母親的痕跡,外婆看了她好久,才將信將疑的問道:“你是……你該不會是郝歆吧?”
郝歆點點頭,應道:“是我。”
外婆兩個字在她的嘴里太生疏了,居然有些叫不出口,尤其剛才那段回憶讓她更是叫不出那兩個字。
她隨即有道:“您身體還好吧?”
外婆如今蒼老得讓她有些心酸,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太深刻了。
她弓著背脊,臉上不滿皺紋,頭發已經全白,眼窩深陷,尤其沒了牙齒,雙腮也縮了進去。
外婆看了她一眼,現在還不知道周清語被保安帶走送進了警察局,更不知道周清語和郝歆已經見了面。
“我還讓小語去找你了,沒想到你自己倒是找上門來。”外婆將郝歆讓進門。
房間里的陳設居然和十幾年前沒差什么,家具都還是那些老家具,擺設也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
郝歆坐在板凳上,看著在床邊坐下的外婆,坦言道:“其實我今天見到周清語了。”
她不想隱瞞什么,反正老太太早晚都要知道,不如自己直說。
“我今天來也是想和您做個了斷,您的確是養了我媽,按照道義來說,不管您怎么對我媽,我媽始終對您有贍養義務,不過我想您對她也沒什么感情了,估計也不會愿意和她再有什么瓜葛,畢竟當初是您將她趕走的。”
這種情感上的隔閡是修復不好的,就好像破了的瓷器,修復了依舊會有裂痕,對彼此造成的傷害永遠不可能愈合。
“我猜想您大概也知道了,我媽出國去打工了,他們在國外混的并不好,但是我還是愿意幫他們負這個責任。”
“所以,既然您是想要要錢,那不如您直接說吧,您想要多少錢,我替我媽給您,就當是報答您的養育之恩了,拿了錢,我媽也不虧欠您什么了,就當彼此之間做個了結吧。”
外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驚異的問道:“你真的愿意給我錢?”
她之所以讓周清語去要錢,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沒臉見郝歆,畢竟當初做的事情太過分了。
所以她也沒抱著太大希望,沒想能從郝歆這里要來多少錢。
只不過為了兒子,還是要去試一試的。
現在郝歆自己來送錢,她自然是意外的,還滿心不確定問道:“我要多少錢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