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自然沒有錯過祁瑾耳廓的這一變化,詫異的望了他一眼,不清楚他的腦回路這是又想到了什么。
朝云望著前方那略微有些高的山,也想在趕緊上山完事趕在天黑之前回去,就這么想著,便對著祁瑾道:“你快些回去吧!”
祁瑾搖頭,堅持的要目送朝云上山,朝云無奈,就只好隨他了,揮了馬一鞭,輕和一聲就駕著馬兒朝前方而去了。
很快就到了山腳下,馬兒自然是不方便再往前了,朝云便找了個地方將馬兒安頓好,然后獨自徒步上了山。
山上的那條道路還算平穩,越往上這才逐漸感到一些吃力。
“她生前想必也是個追求自由的人吧!這才會在臨終前懇求將自己安葬于此。”
朝云感嘆道,“若是還在世的話可有多好!真想跟她探討一下醫術!”
這座山森林茂密但也不陰森,偶爾樹上停頓的鳥兒也會歌唱幾聲,有此作陪,朝云倒也不會太過孤單。
又過了一會,朝云照著昨日記下的路線圖,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那兒正擺放著一個墓碑。
看到那墓碑,饒是朝云也不免流露出了幾分沉重,朝云抿嘴,朝著那處走去了。
“母親,女兒來看您了。”
朝云站在墓碑前,跪了下去,朝著墓碑磕了三個頭,這才跪直了身子,對著墓碑輕聲道:“很抱歉女兒現在才來看望您,還望母親見諒。”
從尾戒中拿出了酒與一個酒盞,朝云擰開了酒蓋,將酒倒入了酒盞內,輕聲道:“女兒知道母親生前最喜歡喝的便是酒,所以今日女兒特地準備了上等的好酒來給母親品嘗。”
說罷,朝云拿起了盛著酒水的酒盞,望她面前的空地橫著傾倒著。
完事后,朝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畢竟她也不是真的‘朝云’,又怎能代替‘朝云’表達什么。
朝云跪在墓碑前,無聲的陪伴著,這是她盡可能幫原主做的了。
這樣一跪就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朝云這才再次朝著墓碑磕了三個頭,“母親,女兒便先離開了。”
磕完后,朝云這才站了起來,許是跪得久的原因,朝云除了腳麻頭還有些暈,站起來后面前竟暈眩昏暗了幾秒。
幾秒過后,當朝云再次回過神時,就見她面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樣貌還可以的男子。
待朝云看清了男子的臉龐后,猛地瞪大了雙眼。
“冷,冷曦?”
朝云不由得脫口而出道。
“屬下拜見小主人!”
男子不說分明的,就朝著朝云單膝而歸,雙手抱拳,恭敬的說道:“屬下特奉谷主生前之令,于小主人十七歲前來祭拜時找尋,迎回藥王谷新任谷主!”
朝云聽得一愣一愣的,看著男子朝她單膝而跪,連忙將他扶起,詢問道:“你是冷曦嗎?”
男子冷曦聞言有些驚訝,點點頭,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望著冷曦的臉,朝云試探道:“我是朝云,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