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望著聞人鸞,道:“好歹她也是太師府的少夫人,你這么做,就不怕太子難為?”
“你可真是越發愛說笑了,此事,可同本宮沒有任何關系。”聞人鸞笑盈盈的說著,眼神卻閃過了一模狠辣。
若非方才朝云提前后退了去,如今哪還能好端端的站著同她說話,司若衣那個沒用的小廢物,見朝云退了也不跟上去,不知道在哪站半天是在干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尉遲瑤身側的風輕月忽然兩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旁邊的尉遲瑤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她,驚道:“你怎么了?”
見自己的表妹昏迷,冷瓊意快步上前,將尉遲瑤扶住的風輕月彎腰抱了起來,朝著附近的沒人住的院子內走去。
朝云等人連忙跟了上去,冷瓊意將風輕月帶到了一處屋內后,就動作輕輕的將她放平在床上。
由于考慮到不方便,于是第五黎沒有跟過來,站在門外等著。
冷瓊意轉眸望向了朝云,眸中視線明了,但沒有說話。
朝云走上前一步,從尾戒中拿出了一瓶白色的瓶子,從里面倒出了一粒藥丸塞入到風輕月的口中。
“她只是受到驚嚇昏迷了。”朝云解釋著,說完,就將手中的白瓶遞給了冷瓊意,“她不會那么快醒的。這個是能調養她身子的藥丸,你可以拿給她,每日一食。”
至于朝云明明有能力但卻不出手相救司若衣,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見身體嬌柔的表妹給嚇著了,冷瓊意皺著眉頭,望了一眼聞人鸞。
聞人鸞沒有說話,抬步走了出去,但動作卻是放輕了些,其余幾人見此,也都紛紛走了出去。
很快,屋內的人就只剩下朝云與冷瓊意,以及昏迷的風輕月。
原本朝云也想跟著出去的,但冷瓊意叫住了她,卻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替風輕月動作輕柔的蓋上了被子,忽然道:“前些日子,我在那處山上看到你了。”
朝云明白,她說是她上山祭拜生母的時候。
“那時候你正在祭拜你的生母,因你不方便,我就沒有過去了。”冷瓊意繼續道:“本想著與你一同下山的,但很快你就不見了蹤跡。”
朝云心想著那是自然,因為那會,自己已經跟著冷曦回藥王谷繼承遺產了。
“我能冒味的詢問一下,為何你忽然消失,但又在幾個時辰后會突然出現在大山上么?”
冷瓊意說著,忽然從一旁掛著劍的地方抽出了劍,原本坐在床邊的身子也三步并作一步,劍架在了朝云的脖頸之處。
朝云聞言,倒是有些詫異,畢竟她那會還以為冷瓊意沒有看到她的,沒想到被她看了個正著。
余光瞥了一眼架在她脖頸上的劍,朝云勾唇,瞬間拿出了風汐笛,放在嘴邊吹奏。
在冷瓊意看不見的視覺下,由鳳汐笛產生的金色光波正迅速的朝著冷瓊意攻擊而去。
‘晃蕩’一聲,劍被擊落。
冷瓊意詫異的望著朝云,心中也是沒有想到朝云還有幾分本事,竟能當著她的面抵抗。
當下也覺得有幾分趣意,視線落在朝云手中的鳳汐笛上,當下也覺得有幾分眼熟,忽然腦海中閃過了一道畫面。
冷瓊意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了然,嗤笑了一聲,“原來那個盜取鸞兒寶物的盜賊是你。”
前些日子她人雖在軍隊那邊,可京城中自然也有她的眼線,自然是將聞人鸞所拍下的寶物的樣子都十分詳細的給她說明,并且還告訴她最后聞人鸞什么也沒有得到,當日的寶物錢財都被洗劫而空。
“你很聰明,倒是知道換了個外觀,可惜你即便如此依舊逃不開我的眼睛。”
冷瓊意道,“相比你早已拿著此物在鸞兒面前吹奏過了吧!”
被人當著臉認出來,還好朝云臉皮夠厚,挑眉道:“你的話語我可全都聽不懂。”
“不過,有一事我也想請教一下你。”朝云輕笑,收回了鳳汐笛后,抬步走近了冷瓊意,輕聲道:“當日在山上,我可都看到了,你私自放了亡國公主。”
話語一落,冷瓊意眸瞳微縮,瞬間攥住了朝云的衣領,質問道:“你把她帶到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