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蘭九摔倒在地上,也終于吐出了口中手帕,叫罵道:“我只是聽聞你們在此地,就想跟著過來看看而已,我才剛來,就被這個侍女給按到在地上了!”
蘭嫻沒有說話,也沒有絲毫想為她開脫的想法,睜開眼眸后,就走到了朝云的面前,朝她行了一記禮節:“讓朝小姐受驚是蘭嫻的過錯,還望朝小姐原諒!”
朝云自然沒有為難一個無辜之人,抬手就讓她起來了,轉眸看向了蘭九,淡道:“你既然說你是路過,那你手中為何會沾有酒味?”
朝云是習醫之人,自然對味道十分敏感,方才在馬匹受驚的時候,她分明就聞到了一股突然的酒精味。
蘭九還想在說什么,朝云就抬步走向了那匹受驚又受傷此時已經暈過去的馬,從它的腿部拔出了一個箭勾,雖然不小,但也不大,而這箭勾上面除了有血腥味外,還是一股非常濃厚的酒精味。
正與蘭九手中的味道一模一樣。
負責人連忙上前去聞了一下,就肯定的說道:“就是一模一樣的味道!”
這下子,證據確鑿,蘭九再怎么想狡辯也是無用了。
朝云抬步走到蘭九的面前,看著她跌坐在地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淡道:“敢實名制作案的,你還是我所見到的人中的第一個。”
尉遲瑤的臉色鐵青,剛玩的第一日就遇到了這種情況任誰都不會好受,若不是朝云反應及時,此時定然受傷了!
尉遲瑤恨不得讓她帶來的侍衛將蘭九暴打一頓,但這是曲汾郡城,是在人家父親的地盤上,尉遲瑤也不想大動干戈。
見尉遲瑤沒有追究,蘭嫻松了一口氣,也連忙讓人將蘭九帶回去,并交給曲汾郡公夫人處理。
其實就算方才朝云沒有那‘右眼跳災’的說法,她也是不會受傷的,畢竟那箭勾雖然挺小的,不過從遠處擊射過來,起周圍的風聲自然會有變化。
朝云也是早就察覺到了,只是并不愿意去相信蘭九居然真的會缺心眼到在今日動手而已。
看著蘭九被人拉下去的情景,朝云輕嘆一聲,若是聞人鸞她們也如此的話,想必她的生活也是有比現在閑適數倍的。
出了這等意外后,眾人也沒有心情再待在賽馬場了,而朝云自然不想落了她們的趣意,就說先去酒樓吃飯,午時再去別處游玩。
自然得到了眾人的同意。
經常賽馬場那事后,蘭嫻也更加謹慎起來,讓她的貼身侍女親自去酒樓定下了雅間,且讓曲汾郡府的侍衛將這酒樓外重重包圍起來,對于每一個來者都要經過檢查。
此地本就是曲汾郡公爺的封地,因此曲汾郡的大小姐蘭嫻自然具有很大的話語權,這些舉動自然也不在話下。
雖然方才朝云并沒有同蘭嫻計較,但是這畢竟也是出了事情的,蘭嫻也不好當做沒事人一樣,該做到的還是得做。
幾人來到雅間后,掌柜的就上來親自招待她們,尉遲瑤等人隨意點了幾道菜,蘭嫻就對著掌柜的說道:“除此之外,再將你們的招牌菜上幾道來,記得要快些。”
掌柜點點頭,在店小二送來的茶水后,就都走了下去。
曲汾郡城中最大的酒樓一共有五層,此時她們所在的樓層是二層,朝云抬步走到窗前,往外一瞥,將外面的風景都收入眼底。
曲汾郡城街道上的行人非常多,許是離京城很近的緣故,行人們的衣著并沒有相差過大,自玄落帝上位以來,國泰民安國庫充足。
大多數人都靠自己的努力雖不能大富大貴但至少衣食無憂,因此很少有出現什么人是吃不飽穿不暖的,或者是乞丐之類的現象。
酒樓下被曲汾郡公府的侍衛把守著,而朝云等人來到曲汾郡城的事自然也就傳了出去,行人們也都知道是蘭嫻在招待她們。
不過曲汾郡城的女子們可不關心誰來了的事情,她們正蓄勢待發準備待明日胭脂香一營業,就去搶駐顏粉與美顏霜呢!
她們所在的雅間窗十分大,視野也很寬,朝云只是大概尋找了一下,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家曲胭脂香的所在之處,此時牌匾什么的都已經懸掛上去了,門外的兩邊還擺放著花束。
至于為什么不明天開張時再擺放花束,自然是因為曲汾郡城內的女子是不會讓明日曲汾胭脂香的開張出現任何狀況的,現在她們的人可是都緊盯著那店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