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朝云就也打消了這一念頭,朝祁瑾歉意的說道:“那這幾日就委屈你了睡地上了。”
“無妨,你不嫌我多事就好了。”祁瑾道。
見他不在意,朝云也就沒有說什么了,站起身后就回到了她自己的床上,雖說祁瑾是在這間小木屋內打的地鋪,但與她床的距離之間還隔著一道小屏風,因此也不是面對面的。
話說當時逍遙子特地給她房中加了一道屏風,她原以為只是讓房內看起來好看一點就沒有其他用處了,沒想到在這派上用場了。
此時也不早了,朝云上了床道了一聲晚安后,沒等祁瑾回復,就秒睡了。
感受到朝云的呼吸聲平穩,祁瑾便也知道她已經熟睡了,起身將一旁的燈火給熄滅后,抬眼望了一眼隔在他們中間的屏風,仿佛透過屏風望向朝云一般。
祁瑾無聲的說了一句晚安后,便也躺到地鋪上,歇息去了。
次日不知道什么時辰,反正挺早的,朝云就自動的醒來了,畢竟她現在得負責兩個人的膳食,不能貪床。
穿好鞋襪后,朝云本沒有想去打攪祁瑾的,因此動作啥的也都輕手輕腳,但她剛要走出門時,無意往地鋪上一瞥,空空如也。
被褥也折疊的很好,想來祁瑾也是早些他起身了。
朝云雖覺得詫異,但也還好,畢竟之前在右相府的時候祁瑾醒的就挺早的。
朝云去外面洗漱一番后,就遇到了拿著野果子朝她走來的祁瑾,笑道:“你一大早的就去摘果子的呀!”
祁瑾點點頭,將袋子內已經洗干凈的野果子都遞給了朝云,“方才我去這周圍閑逛一圈,發現有這些野果子,我嘗了一個,覺得挺不錯的就摘一些回來了。”
朝云伸手接過一看,見是自己沒有吃過的野果子,瞬間高興的起來,拿起一個野果子就吃了起來,挺甜的!
見朝云吃的歡喜,祁瑾看著也高興。
二人閑聊了一會后,逍遙子便也推開門了,朝云連忙放下野果子袋,迎了上去,討好的說道:“師太,今日可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她可沒有忘記昨夜逍遙子說的話!
逍遙子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說什么,就轉眸望向了祁瑾。
祁瑾站起身朝著逍遙子恭敬的拱手作揖道:“師祖。”
聞言,朝云詫異的望了望祁瑾,又看了看逍遙子,忽然驚呼道:“師祖?!”
師祖等于師傅的師傅,而逍遙子分明只有一個徒弟榮婉,而祁瑾又喊他師祖,那這祁瑾豈不是榮婉的弟子?
不對啊,榮婉在原主五歲的時候就死了啊,那時祁瑾也不過才七歲,能學得了啥。
“怎么,有那么奇怪嗎?”逍遙子白了她一眼,抬步就走向了祁瑾,“你師傅呢?”
朝云剛想說,她娘早就死了你不是知道這件事嗎畢竟昨日她都說了。
但沒來得及說出口,祁瑾的話就先響了起來——
“師尊閉關了,這些年我未曾見過她。”
祁瑾先再次朝著逍遙子拱手作揖,這才繼續說道:“我會書信給師尊告知師祖您的住處。”
“嗯,我也的確是好多年沒有見到她了。”
“我也是,細想起來也有五年未見師尊了。”
他們說的話字朝云都懂,可怎么連起來看就一個字也看不懂了呢,她稀里糊涂的不得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你們在說什么呢,我母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就故去了!”朝云疑惑著,又忽然望向了逍遙子,“莫非是師太您有其他的弟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