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小姐真是神醫在世阿!”
“……”
患者們的行動雖然受制,但是嘴可沒有,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著朝云的好話,表達著自己的感恩。
朝云隨和的說道:“這本就是我們醫者的責任,你們也不必如此,真要謝的話,每一個醫者都值得你們的尊重的。”
患者們又紛紛的夸贊她。
在這片夸贊聲中,朝云不經意般的隨口問道:“你們村最深的河大概是有多深阿?”
很快,就有人給出了答案:“俺家是做捕魚活的,這里的河俺可都太熟悉不過了,最深的也不過五米嘞!”
五米。
朝云與祁瑾對視一眼。
方才祁瑾所拿的繩子,少說也有十米長了。
但依著這位村民的話,也并沒有其他村民出來反駁他,反而也是紛紛說是,而朝云作為救給他們的人,在他們心中也是有一定分量的,他們不會也不敢在此時欺瞞她。
那么也就只剩下一個解釋——那條河原本就是五米,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那些患者村民還以為她是想下河游玩,紛紛勸阻道:“朝小姐你可不能下河呀,自從有這鼠疫后,那河都不知淹死了多少人了!”
“鼠疫沒來之前就已經淹死了幾個了!”另一個患者村民道:“那李家姑娘,可不就是走著走著,不知怎地忽然就掉落了那片河底的么,至今還打撈不上來,當時還有好多人看著呢!”
聽到關鍵信息,朝云連忙詢問道:“你們說的可是離此地很近的那條河?”
在得到了他們的確認后,朝云與祁瑾再次對視一眼,這一次,他們也就認定了那河底的錦盒定然有問題!
只要將那錦盒拿上來,或許此次的瘟疫就有辦法了呢!
朝云心里想著,一邊環視著眾人,這些患者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而他們也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去救,這樣雖然也有效果,不過根本不能解決關鍵。
朝云行使的這一套銀針針法又極為復雜,是要真正學過醫術并且有些醫術功底的人才可以學來的,并不是隨便抓一個人教他就可以學會的。
患上瘟疫的人,拖得越長,就越容易死亡,他們根本等不了那么長時間的一個一個醫治,而醫者也得休息。
朝云咬牙,那個錦盒,一定要盡快撈上來!
此次前往曲汾郡城的大多都是醫者與一些不讓曲汾郡城外出的侍衛,已經沒有其余的人手了,朝云此地也只能靠自己。
她與祁瑾重新站回到那個河前,看著河底下的錦盒,轉眸對著祁瑾道:“要不你再去找一個更長的繩子來試試?”
祁瑾自然同意,于是就轉身去找了。
朝云一個人站在河前,忽然伸出了手,緊緊攥住她脖頸上戴著的白玉項鏈,這條項鏈從她來異世的時候就一直戴著了,從未摘下了。
但如此,她伸手將白玉項鏈解了下來,放在手掌心中,又看了看河底,握住了手,沒有說話。
很快,祁瑾就找來了一條更長的繩子,再次綁好鉤子后,就又扔了下去。
但還是沒有碰到錦盒半分,朝云就讓祁瑾將繩子給拉回來了,說道:“這條河實際上只有五米,但這繩子少說也有二十米長了,這河底中一定有干擾視線的東西!”
祁瑾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