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姨娘也真是討厭極了許家長女,她活著的時候許府所有的好東西第一個都給了她,就連她有錯時也從未被罰過,也壓根沒有為許府做出任何貢獻。
而不過是阻攔她與一看就絕非良人的草根男子在一起,就至于如此想不開跳湖自盡后還不放過許家人么!
“都是因為你們,我們明明那么相愛,你們卻非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許家長女虛浮在鏡上,一臉猙獰,仇視的望著許家主,怒吼道:“不禁如此,你們還逼我嫁給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男子,就為了所謂的門當戶對!”
若非時機不對,許姨娘都想上去狠狠的給她一個大嘴巴了,不過對方已經不是人了,她到底還是沒敢行動,只是憤憤不平的看著許家長女。
許家主輕嘆一聲,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解釋。
屋外的朝云倒是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楚,心中也大概的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了,也難怪許家人一副被傷透了心的模樣。
這許家長女乃是許夫人所生,許家主雖不是什么大官但在這明樂縣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自然是讓她從小衣食無憂穿金戴銀的長大成人。
只不過這丫頭的估計也是被養歪了,稍微一有不順心的就囔囔的要死,最后真的死了也不放過她的家人。
明樂縣的高門府內的斗爭并不常見,大多都是一派和諧,不像京城那般內斗嚴重,因此許府內的每一個子女,可以說都是被平等對待的,只不過由于許家長女的嫡女,這才格外多了些待遇。
此時屋內也站了幾個許家的子女,他們也都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那道虛影,不明白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許家長女狠狠的說著,忽然大笑了幾聲,“許府的每一個人,我都不會放過的!我要你們都下來,給他磕頭道歉!”
老先生一揮袖,那道虛影立馬就消失不見了,他彎腰拿起了地上擺放著的那面鏡子,對著許家主道:“此女怨氣很深,莫要再看下去,免得會發生更多的事情。”
許家主經此一事后,也仿佛老了幾歲,面帶著些許的滄桑,對著老先生勉強的說道:“一切有勞老先生了!”
老先生的建議則是許府不可再居住下去,免得會出現更多的命案,他會將許家長女的鬼魂早日勸歸的。
許家主聞言,縱然不想離開這個從祖上起就一直居住的院子,可為了許家人的性命,也不得不答應了老先生的話。
許家主在命人安排完之后,這才看到一直待在屋外被無視的朝云,心下一驚,連忙走了出來,拱手歉意道:“縣主恕罪,在下并非故意如此!”
“無事!”
朝云搖頭道。
她也不想踏進這一看就很邪門的屋內,被忽視自然是極好的。
見朝云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許家主也是松了一口氣,眼看著就要來響午了,就留了朝云下來用膳。
朝云只覺得許家長女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便也就答應了許家主的用膳邀請。
朝云要在許府中用膳,對他們而言自然是件大事,很快,后廚的人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在婉拒了許家主的喝茶邀請后,朝云就帶著青衣與秋禾在許府內逛了起來,當然這是得到允許了的。
不知不覺間,朝云就來到了許家長女出事的那條湖前,湖邊還有圍欄,湖內原先是養著一些魚兒的,自從許家長女出事后,這湖內的魚兒全然在某一夜之間全數死了。
剛一靠近這條湖,朝云就感覺到一股透心涼的陰冷之意,她隨意的往湖下一瞥,身形一顫。
湖面中出現了許家長女的臉龐。
許家長女正無聲的對她笑著。
這畫面看著實在是駭人的很,朝云雖然心中是怕,但真遇到的時候,反應倒是極快的,立馬就從尾戒中拿出了靈液,二話不說立馬倒入了湖中。
那許家長女的臉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