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朝云有著草包之稱,才會讓那倆位放棄通過與朝云的婚事使朝右相站隊的想法,畢竟朝云的名號不好聽,那倆樣又是京城中炙手可熱的皇子,接近朝云的目的自然很清楚。
朝右相也不會同意有人覬覦他與榮婉的女兒只是為了皇位,自然不會搭理他們,反而還會討不著好。
但此時的朝云幾乎可以算得上已經‘洗白’成功,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倆個月前的草包千金而是京城中風頭正盛的明樂縣主。
“算了,不是同一路人終究也是處不來的。”
朝云輕嘆一聲,困意來襲閉上眼眸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是漆黑的夜了,拿了顆夜明珠后又點了燈火,再將夜明珠收入尾戒內,推開門走了出來。
門外不遠處坐著與秋禾聊天的青衣看到了她,立馬就朝她小跑了過來,“小姐,我估摸著你也是這個時辰醒,方才我已經叫人備下膳食了,很快就能用膳了!”
朝云點點頭,轉眸看向燈火明亮的隔壁房中,就知道祁瑾是回來了,剛想抬步走進去,又想起來這個點好像都是祁瑾在沐浴的時辰,就止住了步。
卻不想剛一止步,那門就被人推開了,祁瑾從房中走了出來,望向了朝云,眸中含笑。
很快就有侍女在屋內布了膳食,朝云留了祁瑾一同用膳,祁瑾自然答應,青衣與秋禾也沒有去打攪他們,屋內就只有他們二人。
今晚的祁瑾似乎同往日的有些不同,要說哪里不同的話,朝云也說不上來,只感覺有些滄桑了?
見朝云一直在盯著他發呆,祁瑾就用公筷給朝云夾了道她最愛吃的菜,輕聲道:“想什么些,快吃吧!”
朝云這才回過神來,巴拉著飯,隨后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本來朝云想的是祁瑾會回答她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怎么可能有事瞞著你的話,卻不想在她話語一落,祁瑾罕見的沒了話語。
“怎么了阿,你快告訴我呀?”朝云急道。
祁瑾輕嘆了口氣,抬眼望了一眼朝云,“很抱歉答應你的事情我可能做不到了,我要違約了。”
“……”
朝云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他們之間那半年之約,連忙道:“發生了什么事?”
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將祁瑾當作是保鏢看待,如今若非他提起,她怕是要忘了還有這一約定的事了。
“因一些私事,我要離開玄洛朝了。”祁瑾說完,生怕她誤會,補充道:“但我不出數月,就會回來了!”
朝云心下雖說有些傷感,但也還是點了點頭,“去做你想做的事吧,這幾個月你在我這里怕也是有些限制你的發展,是我的不對。”
聞言,祁瑾也有些急了,解釋道:“阿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因一些不可告人的私事必須離開這并非我的本意,但你相信我,不出數月,我會回來的!”
朝云沒有說話,半響拿起了筷子,什么都沒有說急悶頭吃了起來,垂眸掩蓋住眼眸中的傷感。
上一次的分別他們直到七年后才再度相遇,不知這一次,他又真的能如他所說的數月歸來。
朝云縱然有些不舍,但也明白她不能將祁瑾圈困在她這一畝三分地中,天高任鳥飛她是該放他離開。
她什么都沒有說,但那微紅的眼眶早已出賣了她的心情,祁瑾輕嘆一聲,目中含著歉意與不舍之意。
二人沉默著用著膳食,只是那彼此的筷子在夾菜的時候偶爾的不經意觸碰在了一起,又很快分開。
很快,用完膳食后,侍女就來收拾干凈了,朝云與祁瑾在房中坐著。
“阿云,若是你不想我走,我可以……”“不用!”
祁瑾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朝云給打斷了。
朝云望著祁瑾的眼眸,“你不用為了我留下,只要你記得你的話數月內會回來的話,我就原諒你的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