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重陽大踏步走了出來。
趙志勇緊跟其后,“重陽,你慢點,你受了傷,可別扯破了傷口。”
宋重陽笑笑,抬了抬受傷的胳膊,“我受傷的是胳膊,不是腿。我又不跟別人打架,扯不到傷口的。志勇哥,我先回四海鏢局,改日我再登門拜訪,問問你當年的情況。”
當年父親的死,知情的并且還活著的,只剩下那幾個人。現在又多了一個失蹤幾年又回來的趙志勇,或許能夠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趙志勇點頭,心里緊張,但面上不顯,“好,不過,我還是要送你去四海鏢局。你幾年未回,鏢局里,可能大變樣了。你隨時少東家,但也要小心一些。”
宋重陽看向趙志勇的眼神,多了幾分探尋,“志勇哥,你也感覺我二叔對我不是真正的好?”
趙志勇訕訕笑笑,“我也沒感覺出來,我就是將心比心,就拿我來說,我喜歡我的那些侄子侄女,但我更喜歡更加疼愛自己的孩子,我攢的家業和私房錢,我也想留給他們,這是人之常情。”
“哦!”宋重陽點頭,想到了父親對他很嚴厲,但卻真真切切對他好。只是以前不明白父親的好,還覺得父親對他苛刻,沒有對二叔家的孩子好,心存埋怨。
父親犧牲,母親病逝,宋重陽一時間接受不了,在守孝結束之后,就離開云陽縣,去尋找父親當年犧牲的真相,還去了滇南。
終歸沒有白跑一趟。
他也終于明白了父親所說的江湖險惡,有幾次他憑借著高深的武功和機敏逃脫,活了下來。這才明白父親的苦心,沒有當初父親的嚴厲,他已經死在外面,無人得知。
趙志勇覺得宋重陽跟以前不一樣了,但這也難怪,家逢巨變,而且還在外面闖蕩幾年。有改變,實屬正常。
“志勇哥,四海鏢局現在如何?”宋重陽問。
趙志勇搖頭,“我兩年前回來之后,并沒有回到鏢局做事,而且弄了一個鹵肉方子,開始在縣城賣鹵肉,安安穩穩過日子,不想干以前刀口舔血的生活。因此,我對現在四海鏢局的情況,不太了解。”
宋重陽看向趙志勇,點頭,然后又問:“志勇哥,我爹當年是怎么死的?你能告訴我當時的情況嗎?”
趙志勇嘆息一聲,“當時我回來的時候,你二叔宋青山也過來問我,我跟你說一遍,你記住了。當時在過野狼谷的時候,明明你父親已經打點過附近的山寨,可是我們經過的時候,卻來了一股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不留活口的土匪。
宋總鏢頭跟他們理論,但他們這些人根本不聽,不僅為了謀財,而且還是為了害命。對方的人很多,而且武功高強,我們打不過,在總鏢頭出事之后,也沒剩下多少人。我看打不過,就撒腿就跑。
我從小跟我爹在山林里采藥,所以在樹林里跑動,速度很快。不過,我并不了解當時的地形,只是為了逃命,悶頭跑,跑到了一處懸崖下面。后面是那些殺人如麻的土匪,我沒有辦法,只能跳了下去。
好在我福大命大,并沒有掉到山崖底部,而是掛在半山腰的樹枝上。就在我以為無人救我的時候,有另一波土匪經過,把我救了下來,把我帶到一個山寨里,在里面干活,不能出來。利用幾年準備,我找到機會,才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