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想到信上的內容,突然間心里苦澀,“爹,大弟弟,等你們收拾好了,我再說吧。”
“那行,你等會。”云老頭回答,也好奇女兒要說的事兒。
胡氏到了廚房里,打出來兩盆熱水,給公公和丈夫洗臉洗手,洗洗腳,去屋里換了干凈的衣服,這才出來。
“說吧,什么事兒?”云老頭問,看向大女兒。
云氏直接把女兒寫的信遞給云老頭,“爹,這是靈芝寫回來的信,讓你和大哥去一趟府城,再由著娘在府城那邊胡鬧,父子之情,兄弟之情,估計都被消耗沒了。”
云老頭一愣,面上尷尬,“你娘非要跟你二弟去府城,我那幾天也忙,出去忙喜宴,等我和你大哥回來,你娘已經帶著虎子和紅霞去了。今年好月份好日子多了,三天兩頭出去干活,我也沒顧得上那邊。不過,你母親之前跟我保證了,去了府城那邊,絕對不惹事。”
云氏冷笑,“她是不惹事,那是因為她人生地不熟,根本就不敢出去惹事,但敢在兒子兒媳婦家里作威作福,那點小心思小心眼子全部用在了自家人的身上。
不僅把二弟的師傅擠兌走了,只能住在店鋪里面,還整日讓二弟妹立規矩,還說二弟和二弟妹沒兒子,以后二弟家的一切都是虎子呢。關鍵虎子那個混小子還當真呢,覺得他二叔就是給他當牛做馬的驢。
二弟是孝順,但二弟的性格可不是好拿捏的。若是你們任由這么做,早晚不認你們。到時候你們后悔莫及,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云老頭聽到這話,嚇了一跳,趕緊拿起來信件打開來,里面寫的更加仔細,頓時氣得云老頭面紅耳赤,“胡鬧,胡鬧,怎么可以這樣?”
云來福等父親看完之后,也頗有幾分惱怒,“之前說好好的,過段時間就回來,可這倒好,哎······”
云氏瞇著眼睛,說:“當時二弟議親的時候,雖然不是入贅,但也是明確說了的,要給師傅養老。畢竟二弟的手藝是跟梁師傅學得,又娶了人家的侄女,沒要彩禮,而且二弟在府城的一切也都是人家張羅起來的。
就算現在二弟住的院子,都是寫在梁師傅的名下。可以說,沒有梁師傅,就沒有二弟的今日。人家貼錢貼人,最后還被氣走。你想讓二弟在府城無法立足嗎?被人唾棄嗎?
由著母親在那邊胡鬧,二弟一家早晚妻離子散。什么也別說了,明天趕緊收拾東西,租一輛馬車,去府城,趕緊把攪事的老太太接過來。”
云老頭面露尷尬,點頭,“我明天就去。”
云來福更是愧疚,“爹,那咱們定下來的喜宴怎么辦?”
“退了,別忘了給違約錢,咱們不能不講信用。”云老頭說,“就說家里有事情,實在忙不開。”
云來福拿了銀子,退了半個月內的三家喜宴。
第二天一早,云來福急匆匆帶著父親去府城。
父子二人一直催促車夫快點,用了四天就到了桂安府。他們并不知道兒子住在什么地方,而是直接去火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