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么說?”
“想我堂堂江東水師,曾幾何時是何等的威風?可現在呢?竟淪落到此等境地!知道那些該死的北軍怎么稱呼咱們嗎?他們背地里都叫咱們是看門狗!”
“嗨!這一點,我又何嘗不知呢?不過,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算了,忍忍吧,誰叫咱們的江東六郡,被人家奪去了呢?”
“你還別說這些!一說我這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那該死的劉憫別被我看見,要被我看見了,我非把他肩膀上的葫蘆擰下來,扔在地上當泡踩!”
“你可得了吧!那個妖兵魁首——劉憫,豈是你我能見到的?他那個級別,怕死的很!估摸著,沒有一刻不縮在殼里!咱們吶,安穩守門吧還是。”
“嗯,也只能這樣了。或許,咱只能像主公說得那樣,靜觀時變了。”
話說正當這太守府門前的兩個江東白袍一通牢騷之際,一輛黑黝黝的馬車,緩緩向他們靠近。
打眼這么一瞧,可把看門的這些江東白袍嚇了一跳!
“暈!見鬼了這是!”
“這馬車上頭,怎么沒有馬夫啊?”
“快快快!快去通知內府統領!”
“等等!都不要慌!”
“……”
“你們難道沒看出來,這馬車的車夫,是坐在車廂里的嗎?”
這話一出,一眾看門白袍齊齊將目光投向了那架不同尋常的馬車。
這細細一看之下,果然就看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這不,馬車轎簾中伸出一雙手,緊緊拉住了韁繩。
見狀,眾人紛紛長出了一口氣。
“這家伙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干嘛縮在車廂里頭趕車?
“要了命的,好懸沒被他嚇死!”
“去把他攔下來!”
“別!由他去吧!只要不是朝咱們來的,去管他干嘛?”
“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穩站著得了!”
“不對不對!那該死的馬車,朝咱來了!”
說話間,就看到四匹老馬,邁著極緩的步伐,朝著太守府門前靠了過來。
見狀,立在最前頭的幾個江東白袍對視一眼后,隨即圍了上去。
白袍:“停下來停下來。”
白袍:“嘿!和你說話沒聽見?”
白袍:“快停下來!別以為裝神弄鬼能嚇住我們!早看到你了!”
白袍:“最后再說一遍,給我停下來!要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
說話間,一眾江東白袍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長矛,就這么指住了面前那輛還在不斷緩行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