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周黎憤然罵道,“也就是說,你的目的從來都不是花神杯?”
“嗯……”顧安可微微頷首。
“我的天……”周黎嘆氣,說道,“有錢人的想法真恐怖。”說著,他挪動了一下子,感覺手腕實在被勒得有些痛,這還不算,他人還有些不舒服。
“能不能把窗戶開一點縫隙?”周黎微微皺眉。
“不能。”顧安可搖頭,說道,“本來我可以配合配合,但是,鑒于你的不配合,所以,從金陵到魔都,你就領教領教暈車的滋味吧。”
周黎很想罵娘,但是,這一次他忍了,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頭部似乎有一根針扎著,痛得有些慌。
手機響過,他沒法動,自然也不能夠接。
從金陵到魔都有三個多小時,達到他們的目的地卻是需要四個多小時,等著到達的時候,他發現,周黎竟然陷入昏迷狀態了。
等著周黎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四點多鐘了,摸著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看了身上昂貴的真絲睡衣,他從床上爬起來。
房間里面,彌漫著淡淡的藥水味道,還有濃濃的檀香味,對,他熟悉的檀香味。
看著這個房間,他也一樣很熟悉,所以,他就這么赤著腳,走到窗口拉開窗簾,果然,映入眼簾就是不遠處的海,海水在太陽下閃閃發光。
周黎輕輕的嘆氣,感覺有些餓,當即從房間里面走出去,然后,他就這么順著樓梯,走到樓下。
大廳里面,茶幾上并沒有零食和水果。
看著茶幾上的電話,周黎遲疑著,猶豫著,最后,他還是拿起電話,摁下內線——
“我餓了!”就說了三個字,周黎就把電話掛斷了,然后,他就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待。
果然,不過片刻時間,就有侍從捧著托盤而來,很快,他面前那張茶幾上,已經擺的滿滿當當,各種小點心還有水果……
但是,所有是侍從卻都沉默著,沒有一個人說話,東西放下,眾人都井然有條的退下了。
周黎只是吃了一塊糕餅,喝了半盞茶就放下了。
顧安可和另外一個青年人,站在一邊的房間里,看著監控里面的視頻——周黎拿起電話的時候,顧安可以為,他會給外面的朋友們打個電話。
對,頂多就是朋友,他沒有親人,他知道,他是一個孤兒。
但是,他怎么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摁下了內線,而且,就說了三個字——我餓了!
他身邊那個青年人微微笑了一下子,轉身,就向著外面走去,顧安可忙著跟了上去,很快,兩人走到大廳里面。
看到楚寶儀走進來,周黎放下手中的茶盅,開始上上下下打量他。
楚寶儀也在打量他,老半天,周黎方才嘆氣,說道:“我也就是不接你電話,沒有回你信息,我都沒有拉黑你,你急什么?”
楚寶儀嘆氣,繞到沙發后面,伸手摁在他太陽穴上,輕輕的揉著,說道:“我很怕你像上次一樣,突然就消失了,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