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蹲在地上,拿著手電筒照著,老半天,他才說道:“教授,你過來看?”
“怎么了?”胡墨在他身邊蹲下來,問道,“怎么回事?”
“龍鳳紋?”周黎指著一只老大的瓷罐上的白瓷部分說道,“你看——”
胡墨把手中的手套脫掉,摸了一下子,微微皺眉,說道:“確實是龍鳳紋,這——這不可能啊?”
“為什么不可能?”陸羽意味深長的笑道,“龍鳳紋甜白瓷乃是奉先殿祭祀品?”
“對啊。”胡墨點頭道,“這……玩意不可能流落民間。”
“你為什么就判斷這是一個普通人的墳墓?”陸羽好奇的問道。
“陸先生,你看啊!”胡墨從地上站起來,說道,“剛才小胖子不讓我們說話,說是先滅殺瓷蟲,我理解。”
“但是我實在憋著難受,如果是達官顯貴,我都不說皇親貴族了,能夠把自己的身后事安排在這等地方?”胡墨忍不住說道,“哪里有在窯下建墓的?這……可是日日遭遇火烤?”
“他活著就被千刀萬剮了,還怕死后那么一點事情?”周黎直接插口說道。
“什么?”胡墨有些糊涂。
“老胡,還是周公子腦子轉得快,我剛才就懷疑,這個人——就是一個罪人啊,身前應該是被凌遲處死的,所以,死后才會被如此安排。”陸羽輕輕的嘆氣。
“他當年應該混得極好,干兒子還是有幾個的,應該是時候被人偷偷收斂尸骸,然后想法子葬在這里。”周黎輕輕的嘆氣,說道,“這一批瓷器,應該就是他研究出來,可能也就是他獲罪的緣故。”
陸羽點頭。
“喂喂喂,你們說誰啊?我怎么聽不懂?”王胖子插口問道。
“你小子就是不學無術。”胡墨笑罵道。
“胡教授,你這過河拆橋也拆得太快了,剛才我還是王老板、胖爺,一轉身,我就是不學無術的課代表了?”王胖子倒也不在意,笑道。
“照著那兩位的說法,應該就是明代宣德年間的督窯官張善,這個人也有些才華,這才被選出來做了督窯官,奉旨燒制奉先殿龍鳳紋甜白瓷。”胡墨笑道。
王胖子想了想,又想了想,還是茫然的搖頭。
顧安可已經摸出手機,開始上網搜查這個叫做“張善”的人……
“老太監?”顧安可吶吶問道。
“對。”陸羽點頭,說道,“他是太監!”
聞鷙聽了,突然轉身就向著古窯洞下面跑去。
“聞教授?”周黎忙著叫道,“你做什么?你一個老頭晚上不要亂跑!”
“我下去看看,有沒有寶貝!”聞教授笑道,“這可是考古界爭論好久的話題,我感覺,我要成名了,我要寫一片論文,老胡,你別和我掙這個。”
“寶貝?”王胖子頓時就來了興趣,忙著叫道,“教授,你等等我啊,有寶貝一起發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