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外面市場上沒有這種咖啡。”月君點點頭。
“小時候,你對我極好。”周黎閉上眼睛,回憶著童年的種種,他和弘棠一起長大,月君對于弘棠的要求很嚴厲,功課很多,很重……
對于他卻完全不同,宛如慈母一般溺愛。
月君并不像現在宅斗劇里面,嫡母看到小妾生的孩子,就如同是仇人一般,相反,她對他非常溺寵。
“小時候,我要什么,你都給我。”周黎抬頭看著她,說道。
“是!”月君點頭,說道,“在我心目中,弘棠將來勢必要接管生意上的種種,要接觸外面的是是非非,而你,可以一輩子安尊享榮,做個富貴閑人。”
“我自幼就教育弘棠,不能夠欺負你。”月君說道,“就是唯恐他將來長大了欺辱你。”
“但是,他沒有長大的機會。”月君無奈的嘆氣,“我是一個母親,作為一個母親,自家的孩子死了,我自然很憤怒。”
“憤怒讓我喪失理智。”月君低聲說道。
“我知道,我懂!”周黎說道,“以往種種,我都不在乎,弘棠死了,我的母親死了,我的姥爺、姥姥都死了,我也死里逃生。”
“這些年,你過得極苦。”月君說道,“既然要自由,你就自由的飛吧,你何必管他們這些事情?”
“小時候,他終究帶著我們玩了幾年。”周黎苦笑,說道,“現在,我時日不多,總需要留個將來給我收尸的人。”
月君放下手中的杯子,半晌,才問道:“當真沒有法子了?”
“如果到萬不得已,我會嘗試一下子古老相傳的法子,看看有沒有一線生機,但據說——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是!”月君點頭,說道,“蛻變,哪怕是昆蟲都是九死一生。”
“我以為,你會傷心?”周黎突然笑道,“沒想到,你能夠這么平靜的對我說這句話?”
月君就是月君,竟然笑了起來,說道:“當年就曾經傷心過——”
“好吧,那——”周黎比劃了一下子,問道,“咱們不計較?”
“錢無所謂,對于我、對于周家來說,這么一點錢,真的不是大事,但是……”月君微微皺眉,說道,“你可知道,楚寶儀接任華夏大掌事這幾年,出了大簍子?”
“我問了一聲,說是華夏這邊的幾家公司都賬面虧空的厲害?”周黎說道,“顧家只是一個導火線?”
“是,顧家這邊,我算了一下子,算上那個影視公司賠的錢,就是十五億左右,對不上華夏這邊的虧空。”月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如果當真是公司的問題,我不在意,反正多得是賺錢的買賣,可是——”
“你查不出來錢的去向?”周黎微微皺眉,問道。
“要是查出來,我就不找鳳主的麻煩了,反正華夏這邊大部分都是他的產業,沒有動搖到我的產業,我何必管這么多閑事?”月君嘆氣,說道,“我原本以為,他偷偷的瞞著我要做什么,怕我反對,所以就利用楚寶儀轉了一些錢出去。”
“下面人辦事不利,導致一部分虧空。”月君繼續說下去。
“但是,我來魔都之后查賬,發現他根本不知情。”月君說道,“然后我就想到你,以為你要弄點錢,但我發現——你這些年都沒有需要過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