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畋又在街口等待了片刻之后,才見到來自左都察周邦彥手下,曾經一起辦案過的另一名屬官。江畋這才與他一同上前,出示了相應的身憑和信箋;得以拉開攔柵和拒馬放行了進去。
然而走進去之后,江畋卻再度發現另一件事情。隨著鄭金吾等人的離任和外調、升遷,街使衙門內昔日那些相熟的面孔,無論是朱別將、林九郎,還是陳文泰、張武升等人,似乎一個都找不到了。
這時候負責引領江畋,曾有過數面之緣的一名本衙屬吏,卻是看出了這種疑惑,而有些討好的主動悄聲為他解釋道
“不瞞判典,因為實在茲事體大,是以當下乃是由左金吾本衙來人,直接介入接管了后續案情了。所以,就連原本負責的翎衛府李中郎,也要在外為之協從、奔走。”
“也說是為了防止泄露案情計,如今署衙里里外外的大多數人手,都被重新替換了過;都就連咱們這些掌案問牘的吏員,也已經留置在衙內,多日不曾還家了。”
“此外,除了御史殿院那頭,如今還有來自宮內省和宗正寺、通政司、大理寺、理藩院的人,都在嚴正關注此處的事態;更有宮里派來的人,在場盯著只盼后續呢。”
江畋聞言卻是不可置否的謂然一笑。看起來,這種塵埃落定后,跳出來摘桃子和搶功勞的事情,在這個時代也是屢見不鮮的事情啊。不過,這與江畋并沒有太大的直接關系。他在乎的也只是看看能否,籍此觸發相關的任務進度;
因為這些時間的遭遇,江畋也發現了某種規律。也即是在觸發人物進度的場景中,殺死相應的人等才會收集到游離的量子;而且似乎和目標牽扯越多收集能量越多;就仿若佛門所說因果率一般。
然后,一路穿過重重守衛的江畋,就在一處專門加固和整理出來的刑訊室內,見到了當今這位蕭氏藩主蕭鼎。一個披頭散發,臉色慘淡而膚色蒼白,但是眸子猶有些異樣亢奮和渙散的消瘦中年人。
只是明顯被收拾和清洗過的室內,殘留著一股子隱隱血腥和藥膏味道;而在對方寬大囚衣所遮掩的手足部分,也隱約可以看到受刑所留下來的血痂和瘢痕。根本看不出曾經養尊處優的富貴做派。
直到江畋進來的那一刻,他才突然抬頭,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罪人蕭某。”
隨即,在旁一名圓頭圓腦活像只夜梟的矮胖官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你要見的江生,咱們給請來了,還請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是”
“就是你壞了我多年基業和布置的,那位么”蕭鼎主動開聲道只是聲音嘶啞的像是含著一團沙子。“真看不出來,是如此年輕異常的人物。”
“一換二”
做為曾經親歷過審訊現場的現代人,江畋自然不會輕易被他帶著節奏走,反過來毫不猶豫的打斷他的節奏道
“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兩個,不然我轉身就走,其他隨便你好了。”
“好”蕭鼎幾乎是錯愕了下,才慢吞吞的答道“話說,真是你以一己之力,殺掉了我派去收拾手尾的那些人么那可是上百好手啊”
“當然是,雖然有些費事和麻煩,但是依照樓層和密道的遮護,把他們分批逐次引出來,也就是多花點功夫的事情。”江畋半真半假的承認道“倒是那個灰衣劍客,是靠遠處偷襲得手的。”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