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就發現了掛幅上有些不對,筆走龍蛇一般的凈字邊上,怎么變成了三點水了。下一刻,他發現這不是墨點,而是個手按出來的一角血印。下一刻他突然揮劍斬下,掛幅應聲掉下半截。
而在掛幅背后赫然是個沾著血跡的框邊;隨著他刺入劍尖向下用力一劃,削斷了什么阻擋之后;那個背板就自然而然的向內掀開,而露出一個狹促的隔間,以及一條血跡盡頭,癱倒墻角的女冠。
只是,這名看起來有四五十歲,卻保養得體的女冠;此時卻是臉色慘淡捂著腰部傷口,在身下已流淌和浸染了一大灘血色;在見到戴著面具手持利劍的江畋之后,卻露出絕望和認命神情喃聲道
“你你們,還是找到了我么”
“這么多年了,我都已經改頭換面,隱世不出了為什么就不能。”
“這難道就是我的報應呵呵,從為你們做事開始,就必然遭到的報應”
“但是我已經努力靜心潛修,吃齋茹素,又好生經營此處,收留那些貧家寡弱,只求能夠贖過萬一”
然而江畋卻心中一動,沒有說話也不回應,就這么挺立持劍而沉默的看著她,聽她像是自哀自怨又像是懺悔一般,念念叨叨細述了一堆狗屁倒灶的臟污事,以及聽起來不明所以的過往和人名。
當中年女冠因為流血不止,而開始眼神渙散和神智迷糊起來后;江畋突然開聲說道“那真珠姬呢”
然而聽到這個字眼,那中年女冠卻是驚悚莫名的突然面露駭然道“你你怎么敢,你怎敢再提這名不知道會死人,會死很多的人,就連你背后的那些人,也擔待不住的。”
“那你又算什么東西”江畋不動聲色的套話道
“我我”眼神再度渙散和迷蒙起來的中年女冠,卻是身體顫抖著道“當年,我只是個卑下的奴婢,除了替人傳話,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背后那些人,也不會想知道的。”
“等等”下一刻,這名女冠突然就奇跡般的回神過來,眼神變得格外清醒的反問道“部隊,你不是詭樓或九耀的人,你是何人,又是誰派來的。”
下一刻,她就嘶聲慘叫了起來。因為江畋毫不猶豫的一劍刺穿,她撐地的手掌又抖落點點血珠,一腳踩在上面而用毫無情緒的聲音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讓你死前受盡最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