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片廣場上,隨著一陣接一陣的呼喝、叫喊聲;成群身形精健之士,正在操使著各色鐵石器械,汗發如雨的鍛煉著身體,或又是在各種雜物刻意制造出來的,重重障礙和復雜場景中,高低錯落的飛身攀越著。
更有數群人結陣在一起,手持去頭無刃的各種長短軍械,相互對陣格擊著;其中對抗到了激烈處,幾乎時不時就有人悶哼、痛呼著,轉瞬被擊倒在地;隨即又被同伴眼疾手快的拖到一邊去,接受相應的檢查和救治。
也有人一邊攀爬在,各種哨臺和望樓之間,所布設的懸繩和索道上,然后手中還有閑暇和余力的,抽空放箭射中遠近不一的人靶,和牽引游動的木垛。而按照曲從事的說法,這里本是內操子弟的訓練場,如今被撥付清正司所用。
而這些人員也是從東都分司下轄,五府三衛所抽調并甄選出來的精壯健兒。待到各種技藝合練編成之后,就可以作為清正司外圍奔走的直屬力量使用了。當然了,事情到了這里,整體畫風還是相對正常,人員精神面貌也還是不錯。
然而接下來跨過了一重側門之后,曲從事又繼續介紹道“這里頭的,才是大內從各方,精挑細選而來別有所長的個中好手和卓異之士,也是日后咱們清正司,真正需要仰賴的屬下了。”,然而江畋聞言,卻在心中生出一點不妙。
下一刻,在敞闊的院落當中,赫然站著數十名形貌各異、氣質迥然的不同人士;其中有的年方稚須,有的則已經鬢發霜白。各自圍繞成數個圈子,而對著居中正在斗劍拼刀的兩對人,指指點點的品評不休,露出或是贊賞或是嫌棄的表情來。
“左判且看。”曲從事卻是面有得色的如數家珍道“那位須發灰白的,便是鷹手白翁,號稱一身鐵爪無雙、斷金裂石的本事。”
“那位長眉過鬢的,乃是一字電劍李樹桐,也是壬申年武道會,斗劍第三,恩旨特選入內的仗班教習。”
“且看那名雙刀少年,別看他年雖小,卻是東都游俠兒中的翹楚,雙刀合擊之術罕有敵手,時人號稱烈風子。”
“那位貌不驚人的中年漢子,則是河西義從出身的石振功,在河隴、青唐之地,殺敗馬賊、沙盜無算,而多年高居懸拿賊患的榜首。”
“那位便是汾王府的首席扈衛出身,人稱左門神的師以公,一身祁連秘傳的鐵壁硬功,尋常刀槍難傷,曾經手搏虎豹而救護當前。”
與此同時,在這處院落不遠處的一座閣樓上,也有幾名身著紫衣,還有內官隨侍側近的年輕子弟;正在打量著院內的斗技情景。直到看見,被曲從事給引入其中的江畋,這才轉移了注意力,而開聲議論紛紛到
“這位便是西京那邊,傳得玄乎其玄的奇人異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