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這怕不是聲東擊西的手段,還請副監暫且退入寺內,固守待援。”陸章見狀也不由臉色難看起來,而對著江畋斷然道“由我帶人且去后山接應那些兒郎和器物。”
“都道這時候,你還要分兵么豈不是更容易被人各個擊破”然而江畋卻是臉色一沉道“接下來我們更要行動一致,后山沒有大路崎嶇難行,就算有敵人繞過去,數量也不會太多。你帶所有人人全力守住寺前山門,確保那些東西不至于落入敵手。至于后山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至少臨敵殺戮這種事情,沒有了你們拖累,我反而更加的得心應手。”
陸章聞言卻是有些氣結,卻又想起了關于對方的諸多傳聞,頓做無可奈何的說道“那還請貴官千萬保重,至少帶上幾個機敏靈活的兒郎,以便隨時聯絡和傳信才是。”江畋點頭“也好。”
這時候,山下那只旗號不明的隊伍,也已經迫到近前來了。只見他們根本沒有打出旗幟,卻人人身穿褐色的皮兜甲,手持刀牌和短矛等,悶聲不響的一鼓作氣,直沖上寺前的山道階梯。
“金吾衛在此公干,膽敢擅闖,殺無赦”而隨著這聲齊喝,具列在山門和寺墻背后,金吾子弟中的射生手,而相繼扣下擘張弩的壓牙,松開了鐵臂弓的搭弦,剎那間箭矢如雨攢射在對方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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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金吾子弟這第一輪攻擊,還有所分寸的留手了。因此絕大多數箭矢都是無頭直射,對方端持五邊長牌和圓條盾;在居高臨下蓄力沖擊下,令其失去了平衡,人仰馬翻的在梯道上滾落一地。
然而,這一輪警告式的攻擊,卻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片刻之后,迅速重整旗鼓的對方,很快就在更多的長排和大盾掩護下,用上仰拋射的木弓作為回應和壓制,頓時就造成數名金吾子弟的傷亡。
事情到了這一步,陸章也只能看了一眼后山塔林的方向;而咬牙切齒的喊道“全換上兵箭和長錐箭,準備白刃迎擊”;這一刻他只遺憾自己輕裝急進前來,因此并未攜帶更多的箭矢和長兵。
與此同時,位于山脊上的林九郎等人,也遇到了大麻煩和危機使然。在山后冒出來不明之敵的偷襲下,他從東都金吾街使帶來這火士卒,轉眼之間就已然死傷過半;只剩他與數名傷者靠背應敵。
因為,對方在第一輪偷襲的近身接戰中,并未占到太大便宜;反被林九郎親手斬殺一人,戳死一人。就毫不猶豫脫離接觸和糾纏,退入了山林草木掩護中,然后轉而用弩箭,抽冷偷襲和阻截他們。
迫使林九郎等人只能持牌相互掩護著,堅守在原地以期后援。然而短時間內后援尚未趕來,暗中的善射之士就接二連三射穿了,他們僅有的團牌和圓盾,然后貫穿了遮掩不及的手足、臂膀等處。
最后,逼得他們只能且走且擋著,最后被困在了一處大樹的凹面處。這時,剩余四人已是身帶數箭,林九郎臂膀上也中了一支白翎箭,那就是他企圖帶人翻滾沖出,撲殺敵蹤無果的代價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