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些伎樂演奏的清揚聲中,最先抵達的林九郎為首的一干之屬部下;幾乎是自發分工承當起迎送和傳喚角色。緊接著金吾衛的朱街使,帶領抱著禮盒的陳文泰等人;然后又是左武衛的劉景長,從他服色飾物上看,似乎有所升官了
而作為本地人的成士廉和辛公平,則是承當了陪席賓客,不斷如數家珍的制造話題和活躍氣氛的暖場職責。反而是男裝打扮尤顯俊秀的令狐小慕,低眉順眼的跪坐在江畋側后;在宴飲中幾乎是一聲不響,但卻又讓人覺得格外的理所當然。
事實上,隨著這場宴飲的氣氛,逐漸開始活絡和熱烈起來。最后在御史臺完成公辦的慕容武,也聞訊不請自來。并且十分自來熟的代表憲臺,加入到了一片歡聲笑語的宴樂當中去。這一喝就喝到了玉兔高掛的夜色深沉,眾人才得以興盡而散。
期間,隨著赴宴身份最高的朱街使、劉景長等人,相繼熏然攙扶著辭別而去。剩下的一眾新舊部下們,也得以越發形骸放浪起來;重新令人傳菜上酒,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宴飲活動。而這一次,就連在江畋身后充當影子的令狐小慕也難以幸免。
當李環很有眼色的,預先告罪一聲駕著馬車,拉走了幾名據說是嚴重宿醉不起的軍士;而張武升也因為喝酒上頭,誤將樓下可以代步的坐騎、車駕、搭子都安排走了;最后滿臉暈染落單的令狐小慕,似乎除了走路就只能和江畋同騎回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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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監事,你這便是處心積慮的吧。”前伏在闌干上被擠壓出鮮明曲線的令狐小慕,也是難免眼眸迷離的斜視道本以為這位白日里說得如此振振有詞,沒想到這么快就乘虛而入、打蛇隨棍上了。
“這就只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暗疑者自然生鬼了。”在旁的江畋卻是心懷坦蕩對她淡然笑道“你覺得不方便的話也無妨,我就牽馬陪你走上一程,以為解酒好了。”
“只是走走,沒有其他的什么”令狐小慕眼眸微迷的托手稱額,隱有狐疑色道
“當然了,不然你還想怎樣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江畋微微一笑畢竟,上一次你送我的福利,還是記憶猶新呢
“”令狐小慕聞言無語又氣結,心道難道我就是隨便的人;卻是想到那次街頭偶遇,鬼迷心竅一般被迫答應把臂同游的經歷,不免有些牙癢難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