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明顯屬于儲物倉房的地下空間里,先行而出的若干軍士,已經強行控制住好幾名,看起來鼻青臉腫的雜役人等;其中甚至還有一名白衫幞頭的生員。只是他嘴里還在含湖不清喊著什么。
隨后,就有兩名披掛齊整的軍士,對著江畋微微點頭示意;就持刀握牌勐然反向交叉著對外沖去;頓時,又激起了好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響和大呼小叫的動靜,唯獨就沒有遭遇威脅的廝殺吼叫聲。
片刻之后,江畋皺著眉頭站在一處廳堂當中,看著那些已經被當場拿下,并且控制起來的各色人等。其中既有灰褐短衣的雜役,也有白衫的生員和學子,
更有數名穿藍袍的普通教師和低等教習。
在他們身前都毫無例外套著一件,類似屠戶廚子的布面圍兜;上面還沾染著星星點點的血漬或是其他污物;在幾張上方取光鏡面所折射的石臺上,各有一具釘住四肢開膛破肚、血肉模湖的尸體。
只是,江畋卻沒有辦法憑這幾具尸體,直接向他們問罪;因為無論歷朝歷代,解剖豬羊都是不犯王法的。片刻之后才有一名年長的教習,有些緊張的開聲道“你你們。是怎么冒出來的。”
“那你先告訴我,此處又是哪里”隨后,江畋就轉頭向他反問道“為何會有密道暗通他處”
“此此此處乃是,本院的藥理科、方劑科、刀針科和格物科,所公用的教學場所。”這名教習被他看得渾身顫顫,卻又強自做鎮定道“至于密道卻是前所未聞之事。”
這時候,外間才傳來隱約的喧嘩和叫嚷聲。等到了江畋帶人推門而出之后。那些圍攏在外的師生,才驟然失聲片刻;卻又齊刷刷的倒退了一大圈,還有人因為后方失去支撐,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這也讓他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臉,卻沒有發現什么血污或是臟東西么,難道自己的形象已經是如此可怖了么半響之后,隨著江畋命人對空射出的號箭,除了相繼趕過來搜查的后援隊伍;還有一起前來交涉和探尋事態的京大藩院相關人等。
“江生,啊不,江監司;說實話,我可未想過,會在這種情況下彼此相見的啊”身為國子監四門館助教的沉逸致,也滿臉苦笑和無奈對著江畋道“難道,事情已經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也不對啊,你應該是在國子監的六學任事,怎么就好端端的突然就跑來參合,這京大藩務學院的是非干系了。”然而江畋卻是反問道“至于是否不可收拾,這還要看校方的態度了。”
“還不是因為貴官之故”沉逸致卻是越發的無奈捋了捋,高人一等的發際線道“如今校內居然攤上了如此重大干系,那些山長座主們都沒人愿意出面,就把我這個別院訓導,給支使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