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重新天光大放,鳥鳴瀝瀝聲中,忙活了大半夜的舜卿,在某種生物鐘的作用下慢慢的醒來,就看見了抵面相擁的阿姐;不由想起來了自己的職責,連忙想要起身;卻又忍不住哀鳴一聲。
因為她每一寸肌膚、每一絲肌理,都在被意識牽動起來的酸痛漲麻當中,表現出了與她主觀意愿完全相悖的反應。下一刻,溫柔輕撫過她的肩頭、嵴背、腰肢的手,卻讓她再度沉睡過去。
而默默欣賞著并蒂蓮花一幕良久的江畋,也重新收回滿是脂香軟玉感受的手掌,而披上一件外袍向外緩緩行去。因為,昨天夜里似乎發生了一點兒小插曲,這時候需要他去親自處理一番。
隨即,他就見到了悄無聲息的站在,上午燦爛陽光所照不到,廊下陰影里的初雨。以及初雨身邊一個被用布條束縛和拉伸開四肢,而被迫以一個大字型的姿態,當空懸吊在檐下的倒霉蛋。
“昨夜里,真是多謝你的護持了。”江畋當即對她點頭致謝道然而似乎換裝過的初雨,亦是露齒一笑道“官長見外了,此乃奴家本分所在;倒是這女賊似有幾分能耐,差點就讓逃了。”
“哦”江畋聞言,這才饒有趣味的打量起,這個被掛咸魚的女賊;只是她灰頭土臉、長發披散,而外衫已經在追逐打斗中,變得破破爛爛,又經過初雨的搜身,因此也只剩下貼身衣物。
又隨暴露在空氣中粉白盈實的胳膊大腿,還有風中調皮漏出的幾縷顫顫毛發,而充分顯出婀娜畢至的身段。哪怕是正當賢者狀態下的江畋,也不免要生出幾分贊嘆和審美上的欣賞之意來。
然而,下一刻他似乎覺得對方的身姿,似乎有些眼熟;就像是在哪里似曾相見過的一般。因此江畋也隨即信手撥開,“女賊”披散在身前的亂發如瀑;頓就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姣好面孔。
“娉婷”隨著江畋的動作和聲音,被束縛的對方頓時驚醒過來,又奮力掙扎起來。卻像是被粘附在蛛網上的花蝶一般,無意間讓更多春光乍現的同時,也自有一種綺麗妖異的美感非常。
沒錯,昨夜闖入清奇園的后園,并且與初雨發生了沖突的不速之客;赫然就是當初在地下鬼市里偶遇,帶著個女孩兒從范樓中逃出來,當場叫破了江畋的身份,主動請求施以援手的娉婷;
只是當初她固然是以憶盈樓的名義求助,并許諾欠下自己一條命。然而在事后卻再也未曾現身過,只是讓人送來一張錢票而已。倒是自己這次拒絕了憶盈樓的要求,她就半夜摸到園里來。
因此想到此間種種,江畋的臉色不由冷了下來。下一刻,察言觀色而心領神會的初雨,突然就閃身上前;耳光響亮的一巴掌就抽的對方,徹底懵逼和錯愕當場,話到嘴邊也只剩一聲哀鳴。
“不請自來,非奸即盜。”江畋這才慢慢地一字一句開口道“我不管你是誰,又是什么人支使的,敢夜闖我的源自,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和后果;稍后就把她押去本部,嚴加審問好了。”
“遵命”初雨聞言卻是忍不住舔了舔唇角,而款款側身應命道“不要”聞言終于回神過來的娉婷,再也顧不得自己春光大漏的身姿,而連忙嘶聲喊道“江先生明鑒,這這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初雨卻是嗤聲笑了起來“你闖入官長府邸,還于我激斗了一場才被拿下;現今卻要強說這只是個誤會這也太過自欺欺人了吧或將他人都當做傻子官長,你且將她交給我,管教”
“先生且聽我說,這真是個誤會了。”然而娉婷聞言卻是忍不禁眼淚都要流下來了。“我只想當面見多先生,以為分說和辨明一二;當初的事情,并非是娉婷背信棄義,乃是別有緣故和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