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便是服侍孤王多年,堪稱忠直可靠的王長史了。”普王當即為江畋介紹道,又扭頭對王長史道“陸章,本府所屬的各色側近人等中,近年來可有什么突然請辭、離職的人等和例子么”
“回大王的話,似曾有過數人。”王長史也只是略加思索,就調理清明的開聲具列道“其中,親事府的執乘鄧典,和帳內府的隊正弦成,還有邑司的食官長丞敬澤、學官教授陳殿京”
“請問,其中刨去婚喪嫁娶之類的成例,就此未嘗歸還的又有哪些”江畋聞言卻是補充道“比如,家中親人突發急病,需要前往探視,或是平時毫無征兆,卻家門突發變故,逾期未歸的”
“”然而王長史沒有說話,卻是躬身看著普王;待緩緩他抬手道“江監憲所言,便是孤王想知曉的,你盡管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得有所絲毫的遺漏。”
“諾”王長史這才挺起神來正色道“若是依照監憲的說法,卻也有兩人似乎頗為符合;便就是大王親事府的執乘鄧典,還有就是帳內府的從事彭文存了。已經逾期未歸兩三個月”
“多謝解惑,那敢問王長史。”江畋聞言點點頭又道“這兩人是否都曾與別苑有所交集,或是就是在別苑長期當值的所在。”
“”然而,聽到這句話,王長史卻是微微的臉色一變,當即轉頭向著普王拜倒在地“下臣惶恐,下臣有失察之過,這兩人正是別苑當值過的干系,尤其帳內府的呂文存,乃是隨大王過來的”
“這么說,孤王這些年,就是在一些別有用心之輩的窺探之下了。”普王聞言也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滿心的悲哀和難以形容的憤慨“負責監守縉云齋的典軍中,只怕也與之有關了吧”
王長史再沒有說話,卻是再三頓首口中告罪不止。然而,江畋又突然開口問道“不知這位帳內府的從事彭文存,又與曾經大內殿中省的營繕郎彭文舉,是什么關系么”
“這”王長史聞言不由絞盡腦汁想了想,“似乎正是正是同出一族的兄弟,當年也是這位彭郎官的作保;這才以吏務學堂的別科十七名,選入王府聽效的,舉薦的還是當時六門博士張澤金。”
“好好好好得很”聽他說到這番緣故,普王的臉色也越發陰沉下來,突然轉頭對著江畋問道“這位彭郎官,莫不就是新進才發現,那條通往皇城夾道的御溝暗道的關系人等”
“正是這位。”江畋點點頭,顯然這位普王雖然退養在家,但是在相關的消息,還是相當的靈通。或者說,那位小國舅內樞密使楊國觀,在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的通知了彼此。
“想不到啊,想不到。”普王卻是倒吸了一口氣,再度倒在軟榻上恨聲道“如此隱秘的重要干系,居然就藏在我的府上,還藏得這么深藏了這么久若不是監司之故來人,傳馮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