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身份上也包括所謂開明/革新派的下層貴族成員,王國政府體系內希望有所改變的軍人和官吏,王國學校的老師和原始報社的記者、編輯;乃至是傳統教會當中的一小戳激進分子……
只是在歷次王國動亂當中,這些地方上的政治派系支持者,也相繼遭到了南方橫行的王黨/保王派/舊貴族,不分青紅皂白的逮捕和迫害;在他們眼中無疑都是動搖王國根基的亂臣賊子和禍害根源。
其中一些人因此喪命,另外一些人遭受了或長或短的拷打和折磨,還有的人純粹是被誣告和構陷,而遭受了無妄之災。因此,在面對擊敗并鎮壓了舊貴族/王黨的自由軍;也存在某種感謝和認同。
因此自由軍并沒隨隨便便,把大多數人直接釋放回社會,任其自行其是或是自生自滅。而是以補助他們生計上的困難為由,與之簽訂了五年到十年不等的服務協議;為他們提供了一份教師的工作。
然后,讓這些不同政治派別和異見思想的群體,在一個名為綜合學校的特定小圈子內,養蠱式的進行各種碰撞和思辨;看看最終能夠誕生出什么樣的奇葩玩意來。因此,多一個費尤斯也不算什么。
與此同時,在南下馬賽城的一輛馬車上;一身黑緞衣裙襯托出金發雪膚和婀娜身姿,宛如精致人偶一般的芙蘭德爾小姐,也面無表情的看著對座,正在語重心長勸說著她的白發老管家:
“小姐,您又去找那位王國叛賊了,他值得您如此的犧牲和付出么?”
“難道您真心要為這位叛逆首領效力,而成為所謂馬賽港的全權代表?”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主人的立場?您就不怕就此令特雷維爾家族蒙羞?”
“夠了!”然而,聽到最后“蒙羞”兩個字眼,一貫如洋娃娃般安靜的芙蘭德爾小姐,卻是突然童孔一縮而胸口激烈起伏著,突然就反唇相譏:“蒙羞,兄長還有臉面對我說這樣的話語么?”
“難道不是兄長為了迎娶,那位高貴多金的堂姐,特拉維爾侯爵的千金夏洛特;才籍故以整理和變賣家產的理由,將我騙到南方的祖業來,不至于成為他的妨礙和麻煩的么?”
“也是他將我托付給了,所謂值得信賴的友人照看;還派來了最信任的仆人,負責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結果呢?他們乘亂勾結起來,奪走了我的嫁妝,還將我當做禮物奉送給了倫巴德人?”
“此時此刻,兄長怎么就不覺得蒙羞了!怎么就不覺得有辱家名了!倒是天主保佑,令我萬幸不幸的遇到了拯救,并且愿意資助我復仇,并且奪回被人強占的一切,反而就要令家族蒙羞受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