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表示可以寬赦羅德里高的大不敬之過,但是必須做出貢獻。因此,除了暫時置身事外的布列塔尼亞派,一場針對圣王國阿基坦派系的政治風潮,正在王國現有大小政治派別之間激烈醞釀著。
然而已經厭倦了這一切政治上勾心斗角的他,卻只想盡早擺脫這一切回到南方去。
無論是瓦倫西亞,還是阿拉貢,哪怕薩拉戈薩的宮廷也好;至少那里固然混亂也可以令他可以盡情的發揮。
因此,在一場接著一場亢長無趣的聆訊和質詢會之后;羅格里高最終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他當場發揮發表了一場康慨激昂的演說,指責某些權勢者已經背棄了最初圣王國的初衷和圣羅蘭的騎士道:也痛斥了一些騎士團的領導者,對于權勢和利益的追求;已經勝過了當初立團的誓言和信仰。
將自己的私心和貪欲,凌駕在了廣大宣誓守護的各個階層和群體之上;才會在缺少義理的戰爭中失敗。
因此他的這番發言,也贏得了在場旁聽的眾多騎士和中小貴族,感同身受的齊聲呼應和全場叫好聲。
但是最后,他試圖說出那些西蘭王國境內出現的異類時,卻出乎意外的遭到了當場制止和呵斥。
作為在場最為德高望重的主持者和見證人,來自十二門徒圣雅格的長眠之所;僅次于耶路撒冷的朝圣地之一,圣地亞哥–德孔波斯特拉古城的加利西亞大主教,當場宣布他的言辭為妄想和幻覺。
因為按照古老的誓約,在天主庇佑和人君光輝之下,那些分享俗世權利與義理的高貴階層,是絕無可能有這些妖邪容身之處的。
因此,那更多是出身卑鄙者的欺騙手段;或是一些人的戲法和伎倆。因此判決他從原本軟禁的宅邸,進入騎士團總部地下;由受到羅馬人迫害的基督徒,所暗中開辟出來最古老的禱告室,接受反省和內心的洗禮。
這個結果讓羅格里高不由的大失所望,又疑慮不已。因為,此時此刻他已經不能確信;這究竟只是圣王國上層粉飾太平需要,而公式化的否認;還是為遮掩掉另外一些,不能名言的忌諱和存在呢?
這種難得患得患失、疑神疑鬼的情緒讓他心亂如麻。因為,相比之前對于圣王國內部問題的長篇大論;最后的那些話,才是他真正想要追尋和試探的。
然而來自加利西亞大主教的權威,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一切;也讓他的心思一下子沉到了最底下。
這一切就像是被那位自由軍首領,臨別前的話語給言中了一般。相對自由軍針對那些藏在黑暗中的存在,所采取斬盡殺絕和公之于眾的堅決果斷態度;圣王國的當權者和教會卻在努力的掩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