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更加隱蔽和難以防范的潛在威脅。哪怕其本身除了無視傷痛之外,相應攻擊力不強。但玩意被其滲透成功;在軍隊當中或是體制內爆發出來,那造成的后果就更加的嚴重和慘烈。
畢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受,自己朝夕相處的親近之人或是比肩戰斗的同袍,突然變
成了獸性相食的怪物。而且這種畸變是不可逆的,因為就算被活捉和控制住,無法再變回本來樣子。
當然了,其中也有一個意外例子;就是畸變后被江畋當場壓制,又扭斷了脖子的那名女子「翹翠」。似乎是因為畸變的過程被打斷的緣故,在事后并未死去,反而慢慢恢復一些本來輪廓。
因此,江畋已經提高了內保標準,并專程交代白伯歡照看好這個重要的樣本;同時允許他在盡量不傷及性命的情況下,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令其清醒過來,好獲得一些可能的口供和線索。
因為他從對方的畸變狀態上看,似乎相比外面那些殘留著部分人性特征的畸變體,在血脈污染程度上更甚,畸變層面上更加接近蛻變完全版的鬼人;乃至很可能并非是同一個來源和出處。
因為能與直學士、知制誥的衛士良有所瓜葛的女性,多少也是教坊司中頗具名氣的臺柱人物;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機會隨便靠近和下手的;因此有些東西就只能等她意識稍加清醒進行詢問。
然而,當江畋將初步調查報告和判斷,通過直達政事堂的渠道送上去之后;卻是石沉大海一般突然就沒有了下文。反過來第二天又有新的牓子頒下,卻是江畋為首的監司又得到新的授權:
第一條,就是擴大監司所屬,針對官私民間暗藏奇物和異類,的相關調查、抄檢和追捕、查辦權宜。允許在僅有嫌疑和猜測的情況下暗中先行立桉,以非常規手段進行的偵刺和補充調查。
第二條,就是針對江畋監司本身的權限;只要他有所需要和相應的嫌疑對象;就可以通過事后補充報備的形式,隨時調閱通政司所屬的大羅網體系下,源自天下各地匯聚而來的飛電傳報。….
與此同時,被僧徒強烈要求在大觀音院內,繼續供奉一段時間的六祖金身(肉身舍利);也在來自尚書省的嚴令之下,第一時間轉移到了位于地下的西京分部。在此期間又發生了件事情。
就在當天白果園之變的夜里,居然有人摸黑闖進大觀音院內的須彌堂;而用一種特殊的迷香放到了看守武僧,想要破壞和毀掉六祖金身;但是卻激發了某種不明異變,而當場被定住現身。
因此,被驚動的其他僧眾和守衛,相繼趕來后;當場以洶洶然的金剛之怒,打死了其中一只鬼人;卻驚醒了另外兩只被定住的鬼人,而在一番追逐爭斗之后,以某種奇怪的手段負傷逃走。
而在相應的現場事件報告中,江畋也注意到了一個關鍵點;就是除了那只被當場打死,卻一度變成當值僧長面貌的腑食鬼之外;在重圍中負傷逃走兩只鬼人,同樣具有相當特殊的新能力。
其中一個可以在十多步范圍內,散發出令人變得遲鈍和昏昏欲睡的香氣;另一個則是可以伸縮變化身體局部,而籍此潛越過一些狹窄異常的通道和間隙;似乎是在天穹之變后也有所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