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一句勸妹子,家里頭從下對你的寬縱,一次次為你善后,不就是為了這一天?”沈逸致又苦口婆心道:“就算是救命之恩,同樣也有許多種報答的方式,為什么就要認準他一個不放手了。”
“兄長,我恨她……”沈莘突然開口道:“從來都沒有這么恨過。”
“什么?”沈逸致聞言一愣,隨即又滿臉無奈道:“小妹,這話不能亂說啊!小心隔墻有耳……”
“難道不是?”沈莘卻是滿臉寒霜道:“為了成就和維系她一個女圣人的大好名聲;哪怕已經死了這么多年了,就連我們這些沾親帶故的后人,也依舊要為之謹小慎微、兢兢業業的繼續受累。”
“兄長,你是不是在參與什么大事?以至于家門都庇護不得,迫不及待的要籍著外嫁將我送走……”滿臉清冷的沈莘突然問道:這一刻她似乎又恢復到從小,那個善于揣摩和把玩人心的角色中去。
“小妹?你多想了……”然而,沈逸致卻是慨然一笑,左右他言道:“我不會參與京中任何事情的,相反,我還要給你送嫁到東海去呢?我正好在當地有幾個往來多年的筆友、尚可一會……”
“小妹你也不要怪我,想那第五氏一門,從乾元年間就開始為朝廷佐理財計了;因此,才得以文資之選,而授予了東海的藩邸;從地理上相去小裴……小薛的家門,也不會太遠,正好有個照應。”
而冬日的行程,對于道路上的旅人來說,就不是那么愉快了。但好在還有黃河上的漕運可以借助一二;很快一艘完成漕運任務的中型劃子。就運載著江畋一行奔流直下,最終到達陜州境內米口渡。
然而,江畋望著遠處升起的煙柱,卻是忍不住開聲道:“不會吧?又來?”。米口渡并不是正兒八經的古老渡口,也不比風陵渡一樣在歷史上留名,而是為轉運來自江南的浙米,興起一時的渡口。
因此,為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而專門約定在名不見經傳的米口渡,接洽碰頭的特別調查員慕容武;也不免有些抓狂了。隨著外間不斷傳來的奔逃、慘叫和哭喊聲,還有不斷逼近的咀嚼和撕咬聲;
慕容武所在的廢棄倉稟上層,也變得越來越不安全了。他實在不敢想象自己的運氣,會如此之糟糕;才抵達米口渡,就遇到了附近中條山內突然爆發的獸潮;其中一股正好撞上遠離山區的米口渡。
作為監司的成員,慕容武當然不是毫無反手之力;但是一旦獸群的數量達到上百,他也就只能望風而逃了。畢竟他和他的手下都是不擇不扣的調查人員,而非經過血脈激發和肉身強化的戰斗序列。
因此,慕容武忍不住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后隱隱啜泣的一群婦孺,心中暗自下了決定。這次若能全須全尾的回去,一定要申請血脈激發的手段,哪怕這個過程很是折磨人,但總比起丟了命好。
這時,外間再度傳來被追逐撲倒,然后戛然而止的慘叫聲。那是之前不顧他的勸阻從藏身之處逃出,想要找回自己財物和伙計,偷偷從渡口外冰面上逃亡的幾名商人;結果逃跑不成反而引來獸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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