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當這些不滿和異見,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剩下最大的問題和內部呼聲,就不再是如何的繼續牟利,而是如何盡可能的止損了。但面對掌握現實武力的王朝,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事實上,在類似的建議提出之后,大多數銀行家們的宅邸和別墅,就遇到了來自王朝巡警和密探,毫不掩飾的公開監視和看守。然后還有一些衣衫襤褸的閑漢,對著出入的女眷親切招呼著。
要知道,當初正是暗中與勃艮第家族達成協議的銀行團,私下以重金收買了首都有產者為主的國民衛隊,數十個團大部分將校;才讓他們坐視勃艮第家族的進軍,葬送了憲政派的留守政府。
而相對于那些可以果斷放棄位于首都的物業,具有外國王室背景的商團代表和銀行業者;王朝在方方面面的監視和制約,讓大部分身家都在國內的本土銀行家們,甚至沒法公開的轉移財產。
而作為銀行家團體與王朝的重要紐帶,夏爾也自然受到了某種意義上的警告;雖然王朝依舊相信他的忠誠和能力,他的妻子兼堂姐夏洛特,甚至被點名選拔為陪伴王后的高級宮廷女官。
但是與此同時,以首都內外的街頭暴民越發活躍的理由,為他配備了來自重建后王室機要局的護衛。整天總是面無表情的對方,看他的眼神同樣令人毛骨悚然,卻又無從拒絕這種“好意”。
因此,作為首都的銀行家和大商團代表,與其說在意來自地下黑市的這點利益,不如說是看上了地下黑市所代表的輸送和出入渠道。比如按照身份收取一定費用,將人秘密送出首都大區。
但更讓他煩惱的還有家事。他的妻子夏洛特在婚前,還算是個聰慧可人,知心體貼的女性;但是在婚后因為事務繁忙,長期奔走在外的緣故;讓她混跡在那些貴族女性之間也深受其影響。
因此,在變得越發習慣充滿浮華的社交活動,和熱衷權勢名位帶來的享樂同時;也對于他的私生活越來在意和執著;逼的他不得不相繼送走,生活工作中一直保持關系的好幾位女性……
但是最讓他介意的,還在遠在南方的骨肉至親,也一直讓他愧疚于心的妹妹芙蘭。夏爾陸陸續續的聽說,她在南方老家遭遇了許多事情,甚至還和那些名為自由軍亂黨,攪擾在一起的傳聞。
無論他怎么寫信勸說,并各種方式的試圖挽回都不聽了;直到前幾天,給他送來一幅戴著勛帶的自畫像。花體落款更寫著“芙蘭.德爾.特萊維爾男爵”。直到這一刻,才讓夏爾徹底死心。
顯然,身為妹妹的芙蘭已經被他傷的太深,而決意要在南方老家自立門戶;重新延續一支冠以特拉維爾姓氏的家族了。這不由讓他感到既荒謬又憤怒的無疑交加,也由此注意到了地下黑市。
事實上,之前投入警備署和市政當局,高等法院的告發信,都是源自于他的手下勢力,對于地下黑市幕后主持人的警告和試探;結果,就如石沉大海一般的毫無下文,甚至連立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