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貼附在陰影中的甲人就動了起來,驟然指掌如刀的貫穿被擊裂的木質外墻;精確無比插中墻后背靠的一名護衛心肺;將其連同一大片外墻一起撕扯下來,頓時就露出了夜風倒灌的一個大缺口。
也驚得墻后廊道內的其他護衛,爭相捉刀持劍沖了過來,卻在缺口處撲了一個空;只看見一片狼藉的瓦面。下一刻,一陣呼嘯的刺骨寒風掠過眾人,瞬間凍得他們鬢發眉梢掛霜,動作也遲緩下來。
然后,就在幻影一般閃現的人形殘跡中,應接無暇的被割開脖頸、刺穿了肺腑;甚至連滾熱的血液都未曾噴出多少,就迅速傷口凍結泛白;想要大聲告警卻只能口
吐凍氣白煙,接二連三頹然倒地。
轉眼之間留在廊道內,手持各色兵器的十幾名護衛,就已然尸橫枕籍。而這是江畋已經來到了緊閉的內門前;卻有些詫異的感觸到不同尋常之處。因為包括門框和外墻,居然都是厚重的金屬質地。
隨后,切換回正常視野的江畋,就伸手按在厚重的金屬門板上;轉眼之間凍結的白色冰霜彌漫同時,全力發動了本體穿導過去的力量。只聽令人牙酸的摩擦和崩裂聲,持續僅僅十幾秒就驟然內陷。
又化作哐當一聲巨響,扭曲變形的翻飛出去。瞬間就在驚呼和慘叫聲中,砸倒、壓住了門后的若干護衛;也將內部大廳的情景,呈現在了江畋的面前。大廳內四下擺放各種古物珍玩的擱架和櫥柜。
只是一部分已經隨著扯落的帷幕,四散翻倒、砸碎在地;最顯眼的是一名赤膊紋面的巨漢,正壓著個衣裙染血的女子。鬢發蓬亂、衣裙破碎的女子,似乎四肢都已被扭脫,而軟趴趴的垂落在地上。
而在邊上,還有一個身穿花地錦袍,身形富態、陰郁狠戾的中年人,正在脫下腰帶和掛飾。在見到甲人的那一刻,江畋甚至可以感受并模擬出他的心理活動:「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就闖進來了!」
「該死,這個賤婢,居然還有同黨接應!」富態中年人臉色大變道:「不用留手,全力拿下此僚,事后一切自有我交代!」。話音方落一柄利劍,就從上方陰影中瞬息而至,輕振刺穿甲人的護面。
赫然是一名矮小消瘦的黑衣劍客。然還未等他面露得色,就驟然爆發出凄厲慘叫;卻是被不為所動的甲人,電光火石的連劍帶手臂,撕下扭曲如麻花的大半截;揮灑著淋漓鮮血、哀鳴撲滾在一邊;
然而,緊接無暇的厚背大斬刀、分水刺和銀裝劍,都在下一刻擊中了甲人的身體;卻在恍然若失的觸感之后,穿透殘影落在空氣中。然后接二連三響起,肉體被切割的哀鳴和血液噴濺的嘶嘶聲。
「且住手!你不該是我的對頭,怕有什么誤會!」富態中年終于察覺不對,躲在僅存巨漢等幾名護衛身后,聲嘶力竭喊道:「若是因為這個女人,我讓給你,你還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