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其他階層所歧視的末端和底層。所以,倘若一個商人以販售發家了之后,該如何在這個世上改變自己家世的階層呢?”江畋又舉例道:“答案就是設法在鄉土以外買田,然后傳給子孫。”
“等到
“以祖傳的田地為依仗,只要沒有大災荒,就可以持續供養更多的子弟讀書;然后,其中只要偶然有人中舉;哪怕是最末微九品下小官,也由此可以自稱官宦之家,進入另一個鄉土縉紳圈子里。”
“然后,在相互扶持和聯姻之下,讓人終究忘卻了祖上的卑微出身;而通過與沒落的郡望聯宗攀親,成為鄉土的顯望之一;進而再有人考中科舉,遴選為京官乃至朝臣,自此新的京華門
“這般流程聽起來,怎么就像是阿母,讓奴奴背誦的上官家歷代譜系呢?”女孩兒不由反問道:“難道時間大多數的門
“嗚呼……”女孩兒再度別起細細的眉梢,雙手握拳撐頜盯著外間的街景,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才突然展顏道:“奴奴想到了,先生一直沒有提及到的,只怕是那些五民之外的奴婢仆役之屬吧!”
“沒錯!婉兒又有長進了。”江畋獎賞式的踩爪揉頭道:“就是那些長期被忽略的奴婢之屬;畢竟曾幾何時,你和阿母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你們幸運的是,屬于因為遭難被罰沒大內的宮掖之奴。”
“名義上專屬天子的奴婢,但這世間還有其他形形色色的各色奴婢。既有地位權益最為卑下,世代生養不由己只能任人買賣的,律比畜產的卑下賤奴;也有依照契書服侍主家,形同平民的雇奴。”
“也因為你們母女,終究是宰相家門的眷屬,又有在位的鄭太常為接濟;所以才沒有直接充入云韶府(教坊司前身),而是進入宮掖。雖然在這里同樣免不了,被勢利之人逢高踩低,驅使勞役。”
“但以你阿母之能,還是與之周旋和對應了下來,不但沒有在繁重役使中,勞形脫神、喪失心氣,還好好地教養你長大;她唯一的指望,就是希望打磨出你的良才美質,有機會出脫上位者眼中。”
“不然的話,以你天生的形貌底子,或許將來可以免于被役使的勞頓之苦;但是也免不了在內教院的歌舞班子里,輾轉于聲色娛人的內外會宴上;乃至年長后轉入云韶府教習歌舞配以同屬賤籍。”
“阿母這些年的艱難和兇險,奴奴自然是看在眼中的。”女孩兒聞之,卻也隱見淚眼婆娑道:“現在想起來猶自懺愧,只恨自個兒無力幫協一二,反而還要使性子惹出些是非來;若不是先生……”
“你有這個自覺就好。”江畋覺得氣氛太過沉重,火候也差不多;再度換了相對輕松的語氣道:“接下來,我們就做個辨識身份的游戲好了;就在這街市上隨機抽取,以為驗證你的演繹法好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