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獅宮內部的一處秘密房間里,四壁已經被各種枝葉和藤蔓所覆蓋著,最終順著根莖匯聚在,居中一名披頭散發、樹皮裹身的女子腳下;就像是活物一般盤繞在肢體間,親昵蠕動、伸縮著。
然而,當大競技場內的綠植開始大片枯萎、衰敗;這名女子也當即哀聲慘叫起來;在她毫無遮擋的皮膚上,蛇蛻一般的也出現了,一條條剝裂而下和枯萎凋零的痕跡,并且迅速蔓延到了她的全身上下。
直到從枯萎的植被地下核心,強行脫離的小綠人;被用骨槍戳穿挑起的那一刻。這些原本看起來溫順異常的根莖,也在霎那間變得狂暴起來;瞬間激烈抽搐著纏繞、勒緊了女子全身,發出骨骼脆裂聲。
而當外間守候的其他人,聽到慘叫和哀鳴,最終撞門闖入救援的時候;就只能看見四壁正在枯萎剝落的藤葉,以及在同樣干枯的密密麻麻根莖纏繞下,全身骨骼碎裂得不成人形,蛇形匍匐的女子尸體。
而隨著地下的殘存根莖,亦隨之衰朽不堪之后;失去某種支撐的大競技場地面建筑,在連鎖反應的塌陷中,沉入了地面大半截,變成了東倒西歪的一地廢墟。也露出后方街區中集結和整隊的敵軍陣列。
只見他們在為首數十名的帝國重裝騎士帶領下,堪稱英勇無畏的對著江畋所在方向,發起了不斷加速的反沖鋒。然而,江畋只是略帶欣賞和贊許的看著他們沖近,并投出手中所有一切可以找到的武器。
然后,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清脆的聲音甚至穿透了,戰場的廝殺和轟鳴陣陣,傳遍了附近好幾片街區;霎那間,大部分踏入了“場域”模塊影響范圍的騎士和士兵,手舞足蹈的爭相驚叫著騰空而起。
連同他們的武器、坐騎、盾牌和街面上的垃圾、瓦礫一起;轉眼間被局域的失重反應,高拋上了數十米到上百米的空中。然后,又像是雨點一般的砸落下來;砸在了其他僥幸躲過影響范圍的友軍頭上。
一時間,只聽得噼里啪啦的一陣激烈撞擊和震響、悶哼和慘叫聲聲。原本集結在街道中應戰的,一整個聯隊/千人隊陣列,就變成了摔得到處都是,砸穿了許多街區建筑的,遍地血肉狼藉和哀鳴傷員。
而隨著這條大街的暫時清空,通往羅馬內城的道路已然再度敞開。在遠處的奧勒利安城墻背后,頂部滿是華美雕塑的馬切羅劇場,長橢圓形的馬克西姆賽車場;還有山丘間羅馬努姆廣場的高聳記功柱。
作為七丘之間的羅馬核心城區,也赫然在望了。一道數米寬、十多米長,石構橋墩和橋面的切斯蒂奧橋,橫跨在流經內城的淺淺臺伯河支流上。但潰敗的守軍甚至還來不及,或是無心破壞掉這道橋梁。
不過,江畋也不急著繼續進攻。片刻之后,隨著大競技場廢墟一角,數層堆壓的墻體被掀起,躲藏在一處坍塌的地下密道內的敵軍統帥,尤里安公爵也重見天日一般的,渾身戰栗著暴露在江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