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江畋略顯同情的說道:“稍后你可以把人送過來,我隨車就帶走,也免得夜長夢多;甚至到了西京,我還可以安排一個保姆照料。相信沒有人可以拿她做文章,并籍此算計于你。”
“多謝監司!”成士廉聞言不由大悲大喜過望,當即就起身鄭重的行大禮道:“如此恩德,屬下卻不知何以為報了。”
“不至于如此的,你好歹替我做事的人,又怎么能夠輕易受人挾制和威脅呢。”江畋卻是輕描淡寫的擺擺手:“這是應有之義,更何況天象有變,這些生而異狀的孩兒,也未必都是一件壞事情。”
“只要能得到合適的培養和引導,未必也不能發揮出特長和異常,成為對國朝和士民百姓的有用之人呢?”江畋又繼續給他畫餅道:“到時候,保不準你反而要以子女為榮,乃至享受其蔭澤了。”
當然了,江畋之所以答應的如此痛快,主要還是為了當年鏟除了,隱侯樂行達的府邸之后;所留下的一點手尾。當時被救出來的兩名女性之一,初雨在逐漸身體出現異化后,就長期隱居在清奇園。
而另一名被解救的受害者,也是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氣的穎娘,也是成士廉的相好妾室。同樣使用了異常衍生物“化雨”;才撿回來一條命。但沒有想到她在事后,還能生下一個具有異狀的女兒。
這無疑是一個相當意外的研究對象和特殊樣本;因此,既然成士廉主動送上門來了,那于公于私江畋也不會輕易放過。最多從小接受研究的同時,給與她一個相對優遇的環境,確保身心健康成長。
“那就承蒙上官的良景美愿了。”成士廉聞言,也感激涕零的再度拜謝,然后又收斂了情緒,略顯慚愧的說道:“屬下只個人的顧門戶計,卻忘卻了向上官稟告的例行公務了,實在是無地自容。”
“且不急,”江畋卻是突然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望向了車窗外,一片夜色昏沉、處處燈火爍爍的車場;對著外間喊道“來人,該清場了,似乎有些不知死活的鼠輩,偷偷地摸了進來圖謀不軌。”
因為,在暗中監視的甲人視野中有所發現。隨著江畋的一聲令下,值守在車廂內和外部邊沿的軍士,沉默無聲的轟然動了起來;又有一名略顯干瘦,身穿半身甲殼的內行隊員;捧舉起一只鳥喙骨。
隨著他用力的吹響之下,一道令大多數人不由打了個寒戰的低沉聲波;迅速的擴散開來,卻又變成了黑暗中響起的凌亂慘叫。這是一種怪鳥的攻擊手段,針對聽覺格外靈敏之人的強效低頻聲波。
因此,在甲人的灰白視野當中,可以看見瞬間掙扎著跳起來,又捂著耳朵從隱蔽處倒下,痛苦翻滾的若干處人體輪廓。以及持械前往抓捕的外行軍士……江畋這才收念回來,對著成士廉繼續道:
“接下來,你可以告訴我,他們為什么想方設法,排距我進入洛都,甚至連本部都不愿令我前往呢?”
“實在是因為如今的洛都城內,豪門貴家都不乏違禁之物,甚至招搖過市。”成士廉聞言,卻是如釋重負的說道:“而金墉城的本部之內,據說也收攏了好些頗具兇險之物;岑掌院與其他幾位頗有分歧……”
而待到了成士廉拜別而去之后,就很快將他的女兒連夜送了過來。隨之過來的,還有一個江畋的老熟人;見到他的那一刻,江畋也不由笑了起來:“何四,一晃數載的功夫,卻不知別來無恙否?”
沒錯,對方正是易裝打扮過的前右武衛隊頭,也是充當過江畋在洛都接待和向導的何四;而相比一直被放在明面上,充當公開身份聯絡人的成士廉;何四才是西京里行院,安排的另一條暗線負責人。
看起來變得滄桑和老態了許多的何四,卻是恭恭敬敬的俯身道:“承蒙上官聆訊,小人卻有一些不怎么好的消息,正待親自呈上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