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套相對繁復的候選標準,正是出自那位長期不在西京的監正掌院,也為于琮省卻了不少麻煩和潛在的是非;但凡有人想質疑這套體制,或是試圖有所逾越,就要考慮直面神通廣大監正的代價。
按照他的說辭,這種天然掌握權勢與非常手段的強力部門;不需要心術不正或是別有用心的投機者;反而在面對那些黑暗與丑惡時,成員需要一定的理想和道德底線,才不至淪為權勢斗爭的工具。
也不會經歷太多殘酷與險惡之后,迷失了濟世救民的立場和初心;或是過度自我膨脹,偏離生而為人的本色和義理;正因為如此的行事風格,也為西京里行院爭取到,超然于各方的相對特殊地位。
因此,對江畋轉發過來的東都本部的現狀,他其實也并沒有一點風聲;只是萬萬沒想到,他們會膨脹和失控的那么快,被各方權勢介入后架空那么的明顯;這也讓于琮不由大大的警醒和自省起來。
但好在有這位監正掌院,時時刻刻的無形威懾和變相鎮壓局面,多少分走了來自朝堂上的最大壓力;也讓他有足夠得底氣,去拒絕和排斥哪些明里、暗中的滲透手段,反而是他本人最近有些煩擾。
當初于琮主動選擇了放棄,清貴而前程遠大的學士院身份,自甘墮落的成為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新衙副監;固然是令人大掉眼鏡和嘆息不已。但隨著西京里行院逐漸的名聲在外,權勢和影響愈隆。
自然又有人贊嘆他是眼光獨到,深有先見之明;而自發的攀親念舊前來趨附之。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他都可以應付自然;保持一個基本的潔身自好;但卻沒有辦法拒絕,來自家族相親和婚配之議。
雖然于氏不算什么大族,也并非京華本地的出身;他更是父母早亡也沒有兄弟姐妹,但身為當下國朝最為炙手可熱,強力部門超凡署衙的主要負責人;自然也前程遠大、潛力深厚的優質良配之一。
雖然他設法推拒了,許多說親的同年、故舊。但但遠在徐州老家的前代進士,現任登州市舶使的叔父兼族長于濆,也來信對他提出“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詢問之后,他也就再沒法獨善其身了。
就像是他曾私下請教過座師南懷恭,對方意味深長的對他所說的:“禮用,我知曉你一心想做個孤臣、純臣,但身在朝堂之中,除了那位監正,又有誰人能夠真的毫無擎制,或說心無旁騖的呢?”
“古人曰君子有道,也不過是修身養性立德立言,齊家治國平天下,功成名就身退而以?但若是你沒有成家立業、妻兒圓滿之故,又怎么令人安心賦予更多的重任,也令你有所機會更進一步呢。”
“禮用所慮,也不過是未來妻室的家門立場而已;但這反而是最容易解決的啊!只要選擇一位遠離朝堂,又有足夠家業和底蘊的聯姻對象;便就好了……”想到這里,于琮再度長長嘆了一口氣了。
卻是想到了眼下兩京之間的朝堂風潮,愈發的懷念起,那位監正尚在京中坐鎮的日子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