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另一名宮衛重新抄起,帶著同伴血肉和器臟的花紋鏈錘;從下方的視角盲區內,再度全力揮向江畋。卻被洞燭全場的江畋,冷不防轉頭看了一眼;瞬間暴走失控的鎖鏈,就倒纏在他身上。
又像是真正醒來的毒龍一般,將他全身不斷的盤繞收緊,勒的骨骼發出明顯的脆裂聲聲。這時,另一名宮衛也脫下大氅,接二連三的甩出,一團團顏色斑斕的煙云,然后毫不意外的被倒吹在自身。
頓時就同被波及的數人一起,臉色灰敗的頹然一頭栽倒;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但在沉寂的門樓上,又數名宮衛冒出,揮舉大弓抵近連射如珠;卻只射中江畋閃爍的殘影,就被天降巨力拍倒一地。
七竅溢血、肢體催折,在也沒法掙扎起身了。而后,面對縮入門樓內,就在沒任何動靜的殘余宮衛;江畋只是挑了挑眉梢,就伸手向空中一揮;瞬間從高空打開的“次元泡”,掉出一塊巨大巖體。
緊接無瑕的墜擊中門樓,在一片震天動地的巨響,漫天飛濺的磚石碎片中;徑直將高達六七丈的門樓,居中震碎、劈裂開一大半,也將其中隱約存在的生體反應,瞬間如風卷殘燭般湮滅了大部分。
僅有數人在最后一刻,灰頭土臉的跳逃出了,門樓連環崩塌、傾倒的巨大動靜范圍;但是下一刻,他們就相繼奮力掙扎著,落入到了江畋掌握中;但根據他們流露的意識反應,李歸元也不在其中。
無論是據守望春殿內的那些人馬,還是這一班帶頭逃竄的宮衛,都是作為移花接木、聲東擊西的掩護和誘餌。事實上,在逃離高臺的剎那,李歸元就匆忙換上,下品內官的服色,混入了逃散人群。
這時候,江畋似有所覺的,突然抬頭望向遠處的后宮方向。隨著位于重華宮的中軸線上,標注著“長秋殿”的第三處大殿建筑群落,接二連三的轟然洞開;隨著沉重踏步聲涌出了成群的重裝甲兵。
這些從頭披掛到腳,只留鐵面竅穴的重裝甲兵,手持比常見制式,更粗大一號的大刀大戟;在無形的號令驅使下,不斷大踏步奔走向前,又逐漸加速變成小跑,乃至是全力以赴的全體健步飛奔……
就像是一道驟然奔涌而至的,鋼鐵浪潮和陣線;轉眼之間就淹沒、填滿了,宮室之間的國道和空隙;更有一些迫不及待的重裝甲兵,將全身披掛的負重,視若無物一般的,飛身躍上了墻頭、殿頂。
然而,眼看要陷入重圍的江畋,卻丟下手中意識渙散的俘虜;咧嘴一笑道:“總算是被逼出來了!”,因為,在風中送來的氣息中,江畋聞到熟悉的味道;就像曾在大月氏都督府遇到的那些一樣。
到處裝神弄鬼的灰先知,灰袍軍中那些無畏傷痛的銀甲神兵、金甲神衛;還有不斷掀起戰亂和妖異襲擊、獸禍事件的最初源頭;兜兜轉轉之后,果然還是落在了,如今這位蒙池國主李歸元的身上。
事實上,他一直刻意留手,甚至放縱對方的些許反擊的錯覺,就為等著這一幕。畢竟,鎮壓一個涉嫌反亂的諸侯藩長,與對付一個暗中豢養妖異,制造禍亂的亂臣賊子,是完全不同層次的兩回事。
作為重大嫌疑的幕后黑手,若沒有經過明典正刑,或是證據確鑿的審判,就以一介在位的堂堂國主身份,死在突然襲擊中,也未免太過便宜他了。更會給將來留下更多麻煩,以及無窮無盡的后患。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