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讓母親主動留下吸引敵人,而為自己的逃走創造機會;更不會一次次的失去,那些剛結識不久,卻充滿正義感和犧牲精神的年長同伴們。自己的力量是在太弱了,卻還妄想著能夠改變什么。
“當然可以!只是凡事都有相應的代價,而且往往是以人們珍惜的事物為代價。”江畋渾然不覺的繼續說道:“但作為我的契約者,你無疑很幸運;我需要的代價在將來,而不是當下可以付出。”
“……感謝,您的坦誠與教誨。”聽到這里,少女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表情反而變得堅定起來;對著江畋鄭重的曲身行禮道:“作為您所契約的眷屬,請盡管使用我,只要能夠變強就好。”
“先不急,這需要時間的鋪墊。而且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外物幫助,而是對自身潛力的挖掘。”江畋卻是搖搖頭到:“你對與自身天賦的運用效率和技巧實在太低了。也缺乏面對各種敵人的經驗。”
“大多數時候,面對神秘的知識與對抗不同異類的經驗,同樣也是自身力量的一部分;如果只靠自身覺醒的天賦,或是一味強調肉體上的強化,那與依靠本能和爪牙捕獵的野獸,又有什么區別?”
“強大的無生者,瑪利亞遵從您的所有教導,并冒昧請教您的尊諱。”少女抱著某種決然的信念,再度恭恭敬敬的請教道:江畋想了想,突然惡意趣味發作道:“你可以稱呼為我為,虛無賢者。”
“原來,您還是一位傳說的古代賢者么?”少女再度震驚道:然而,就見江畋突然舉手,打斷她道:“先別出聲,又有其他人正在趕過來了。”片刻之后,就有一只軍隊開進了不遠處的林中空地。
足足上百名扛著長槍,或是挎著刀劍、背著盾牌,舉著褐色野豬頭旗幟的徒步士兵;還有十多名半身披甲的持矛、據刀的騎兵,簇擁著兩名全身板鏈甲,護鼻盔的騎士;徐徐然的開始搜索起現場。
同時,將因為爆炸和火燒的痕跡,半埋在土里的各種尸體,都一一的挖掘出來;又裝載在他們帶來的板車上。最后,才有一輛車窗被黑布籠罩的嚴嚴實實的馬車,沿著開辟出來的道路,駛入現場。
“該死。”天亮后去而復還的愛德華,卻是在隱蔽處,忍不住罵了一聲粗口;然后,又對江畋解釋道:“這就是本地領主,多利安爵士的旗幟,沒想到他也淪陷了。那輛馬車里都是它們的臭味。”
這時候,林地中再度傳出了動靜,緊接著幾名披頭散發的婦女,從幽林中奔走而出,同時在口中叫喊著什么,徑直奔逃向了這些領主的士兵。愛德華不由臉色一變,因為這正是他藏起來的幸存者。
下一刻,迎上前來的領主士兵,就毫不猶豫的揮動武器,將這幾名女子打翻、按倒在地;又生拉硬拽著頭發和手臂,將其拖到馬車面前;輕車熟路的就像,早已做過了很多次,其他人亦無動于衷。